“谢谢从一开始就在我背后支持我的人,我回来了。”
越悠一动不动地捧着手机,任由那视频又重新播放。
顶部栏处,钟忆的信息不断跳出。
【忆忆子】:你听听,人家说的是“背后”不是“身后”。
【忆忆子】:咱们那届谁不知道啊
【忆忆子】:只有你才能在他背后,拿个筋膜刀给他刮得六亲不认面目全非。
钟忆提到的这件事,唤醒了越悠尘封的记忆。
那一年,她跟着师兄师姐人手一把筋膜刀,在操场上寻找练手的目标。
师兄师姐大都有了固定的搭档,便跟还是菜鸡的她说操场上随便哪个人都行,这是体大的传统,大家都知道的。
来运动的大部分人都是三两成群,看见她拎着刀四处张望,都在窃窃私语。
整个操场惟一一个没有伸长脖子看她的人,在足球球门旁倚着。
于是他就被选中了。
说来也巧,本来应该出现在室内羽毛球馆的陆衔星,那一天正好被拉去操场给短跑队凑数,练了个把小时他就瘫在草地上喘气。
越悠过去正经严肃地搭话。
“同学你好,要按摩吗?”
陆衔星坐起身,抬头看向她。
面容青涩,清新自然,像被她的话震住了一样,眼神透露着惊疑。
越悠认出了这人就是钟忆在大运会羽毛球比赛时说的那个教科书般的少年感。
她坚毅但羞涩地试图说服他:“免费的哦。”
陆衔星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之后还是点头了。
越悠铺了个瑜伽垫才让他躺下。
她跪在他背后,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膝上。
越悠已经很注意地穿了长裤,然而刚运动过的少年浑身散发着燥热,还是隔着布料传到了她的腿上。
她将手心的汗擦了又擦,才开始了第一下。
刀打滑,还歪了。
趴在前面的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没吃饭吗?”
越悠又想起了自己跟钟忆说过要用实力征服他的话。
她涨红着脸,找准了位置,精确无比、力度非凡地刮了下去。
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没吃饭的威力这么大,陆衔星直接爆了一句“我靠!嘶……”,把脸埋在瑜伽垫上长长地抽气。
越悠当时怎么回他来着?
她说:“不好意思,我成绩全系第一,操作就是这么标准。”
然后毫不留情地又一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