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费尽心机延时投毒,为的就是创造出‘死者喝完饮料才死’的疑点,从而让蒲田先生的死看起来像是自杀。”
“但如果使用胶囊投毒,胶囊只要溶化破开一个小口子,里面的毒素就会跑出来。”
“这样一来,杯子里就很容易看见明显的胶囊残渣,让人发现这不是自杀。”
“凶手可没办法保证,死者会在这胶囊彻底溶化消失后再喝饮料。”
“也没办法保证,他一定会把这胶囊残渣给一并吃下去。”
“所以,凶手不可能采用胶囊。”
“他采用的杀人道具,就是冰块。”
工藤新一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原来如此”毛利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快就顺着这个思路,再度沉浸到对案情的思考之中。
而看着青梅竹马沉思的低头模样,工藤新一的感觉也有些微妙:
如果是以前。
在他自信说完推理线索之后,毛利兰只会露出一脸好奇疑惑,傻傻地等着他说结果。
而现在,毛利兰却是在跟他一起推理。
不仅一起推理,她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质疑他推理里的漏洞,给他提意见了。
“小兰她变强了啊。”
工藤新一微微翘起嘴角。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地感到愉悦。
毛利兰仿佛成了他的搭档,智慧、性格和理想都契合的人生伴侣。
难怪福尔摩斯跟华生的关系这么好
现在的小兰,就是他的华生啊。
这么一想,原本严肃的刑侦破案过程,似乎都变得浪漫起来了。
而他在心里这么胡思乱想,他的“华生小姐”,却是比他这个“福尔摩斯”更专注于:
“如果凶手是用冰块杀人,试图以此来伪装自杀。”
“那他肯定对死者足够了解。”
“他知道死者最近的心理状况,也知道死者有吃冰块的习惯、”
“这是熟人作案。”
“而现场死者的熟人里:”
“三谷和野田在拿到饮料前就一直坐在蒲田先生身边,根本没机会投毒。”
“有机会投毒的,就只有去买饮料的鸿上舞衣,和卖饮料的蜷川彩子。”
“在这两个人里”
蜷川彩子是院长千金,是这次退婚事件中的强势一方。
死者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年轻医生,他再怎么纠缠,也改变不了医院院长要给女儿退婚的结果。
从动机上讲,她就没有没有必要杀掉蒲田先生。
而且,虽然她一时冲动,偷偷地把蒲田先生点的冰咖啡换成了可乐。
但杯子没有换,杯子上的包装还是冰咖啡。
在鸿上舞衣也点了冰咖啡的情况下,两杯饮料很容易弄混。
蜷川彩子并没有办法保证,那杯加了毒冰块的可乐,一定会被蒲田先生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