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只是跟碓冰律子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碓冰律子还好好地活着。
但是,谁又能证明呢?
如果不能证明的话,仅仅依靠死者手指甲里的皮屑,都足以给妃英理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可恶”
毛利小五郎紧紧攥住了拳头。
虽然妃英理一直刻意表现得对他满不在乎,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妃英理会惹上这个说不清的罪名,完全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酒后放荡形骸,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根本不会去找碓冰律子谈话,更不会跟她谈到撕破脸皮。
“英理”
毛利小五郎的心情很是复杂。
毛利兰也可怜巴巴地望向了老妈:“妈”
隔阂多年的一家人,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起。
“你们在担心什么”
妃英理无奈地摇了摇头。
“的确,我有杀人的动机。”
“死者的指甲里还有我的皮屑。”
“我还被目击到在案发前去过死者的房间。”
“这些所谓的有力证据加在一起,对付普通的嫌疑人倒是够了。”
“可是,想以此证明我是凶手,在法庭上给我定罪?”
妃英理嘴角微微翘起。
笑容里写满了她作为名律师的自信:
“那这些证据还远远不够完整。”
“毕竟,它们只能证明我在死者生前跟她发生过冲突,可没办法证明,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这”众人微微一愣。
在场的几位律师同事却都在暗暗赞许点头:
没错,疑罪从无。
对他们这些实力派律师来说,只要不是有监控现场拍到作案过程,他们就有办法找到警方证据链中的不完整之处。
就算证据链完整,他们也能从警方取证、证据保存等可能存在程序违规的地方找到漏洞,从而颠覆整个有罪指控。
总之,光凭现在找到的这些证据,就想把司法界的“不败女王”送进监狱?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妃英理的自信不是凭空而来。
别说她没杀人,就算她真的杀了
警方都拿她没办法。
“你们可能会在现场找到我残留的皮屑、头发、指纹、气味。”
林新一都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