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风水一科考罢,纪星璇休息在家,等着接下来一科,昨晚又观星半宿早上起得稍晚,那对鹦哥并排站在鸟笼里,在客厅就能听见它们脆声脆气地叫:
“吉星高照、福缘滚滚,吉星高照、福缘滚滚!”
天冷屋里暖炉烧的旺,纪星璇被两个丫鬟伺候着起了,梳洗罢,喝了一盅银耳丝去除口中苦味,抱着手炉转到客厅,早点刚摆上桌,素粥热菜一小碟剥了壳的鹌鹑蛋,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新鲜羊奶。
刚睡醒,纪星璇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便净手漱口,便端了一小盘剥好的花生米,去喂鹦哥,这一对鸟儿也机灵见有好吃的,争先恐后地说着吉祥话,嘴巴甜的逗得纪星璇有了今早头一个笑脸。
边上大丫鬟云禾提醒道:“小姐别一回喂太多这鸟儿不能吃撑着的了。”
这云禾丫头伺候纪星璇有三个年头,是她当初被选进了太史书苑,来到京城读书以后,纪怀山指派给她的,能文能武,做事稳妥,又比纪星璇大个两岁,是故纪星璇待她同别的丫鬟小厮十分不同,对她的话能听得进去。
“嗯。”纪星璇将盘子递给云禾,准备到书房去看书就听门帘外头有人喘着气禀报:
“小姐、小姐,大人让小的来唤您上前院去,义阳城来人了。”
纪星璇闻言,忙示意丫鬟卷帘子让外面人进来,问:“是谁来了?”
“是三老爷、二少爷,还有姑爷一家子都来了听说是马姑爷升迁,要进京做官儿啦!”跑腿的小厮兴奋地回答。
“是么?我小姑姑也来了?”纪星璇站起身,未蒙面纱的素颜上,分明流露着喜色,扭头对云禾道:
“去取件斗篷,同我上前院去。
“是。”云禾见她又有了精神,笑着应声,跑进屋里挑了一条青蓝芙蓉花面儿的绒芯斗篷,给她披在身上,整理了头发,扶着她出屋,匆匆行去前庭。
笼子里的一对鹦哥见人都走了,没了花生米吃,便扑棱起翅膀,“叮当”一声将竹竿上的小碟子踢翻,里头的小米粒子撒出来,落了
“小姐吉祥、小姐吉祥!”
初七,余舒大早上去了太承司看告示,星象一科考试的日子,是定在这个月初九,后面还有面相一科,照这么算,等到奇术一科就是月中了。
回来的路上,她特意经过秋桂坊,上福安镖局看了看,赵庆辉出镖在外,他舅舅周老板倒是人在。
见余舒上门,热情地请到茶室,烧了炉火摆上清茶,两人就坐着聊了一阵子。
这是余舒在秋桂坊上摆摊得的第一笔正经生意,每个月二十两的红包不算很多,但是没什么事镖局很少找她,她上个月决定要考大衍,就同周老板打过招呼,当时周老板还客气地拿了五十两相赠,被余舒婉拒了。
福安镖局最近是平平顺顺没有什么事出,余舒坐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周老板知她要准备考试,就没留她吃饭,是说好等她考完了,再请客吃酒。
余舒步行回到回兴街,都快中午了,景尘一个人在家,她正琢磨着中午是买着吃还是做着吃,就听到身后有人喊:
“小兄弟,慢着走,跟你打听个事好不?”
余舒转过身,就见不远处的街口停下一辆马车,那车夫正冲她招手,对方说话带一股南方口音,她听着亲切,便主动走上前。
那车夫冲她笑道:“我问问路,这回兴街要怎么走?”
余舒指了指身后街道,道:“这就是了。”
“谢谢啊。”
“甭客气。”
余舒见没她什么事,转身就走,背后是听那车夫回报车中:
“老爷,这里就是回兴街了,路面儿窄,车子进不去,您看是不是小的先去里头打听打听?”
“不必了,我们下车走路。”
余舒起初只是听这车里的声音有些耳熟,走出去十多步,才好奇地回头去看,哪想这么一瞧,就猛地站住了。
只见那马车上掀帘子先后下来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背对着她看不清楚,可是那个正被一个男人小心搀扶着下车的圆脸妇人,可不是半年没见的赵慧么!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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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给我打下手。”
打从那天纪星璇在长春坊失了黄霜石,纪怀山就一直派人在那附近打听消息,企图将人揪出来,然而过去七八日,一无所获。
纪星璇失了心爱之物,心里是不舒服了好几日,但没在纪怀山跟前表现出来,大衍试六科她都要参加,本就需要比旁人用功刻苦,两科考过,她人瘦了一圈,纪怀山心疼孙女儿,一天要三回叮嘱管家往她院子里送补品,为了哄她高兴,花大价钱买了一对能说会唱的五彩鹦哥,给她做礼物。
昨日风水一科考罢,纪星璇休息在家,等着接下来一科,昨晚又观星半宿早上起得稍晚,那对鹦哥并排站在鸟笼里,在客厅就能听见它们脆声脆气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