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不断回想起之前跟谢鸢面对面的时候,她清楚明白的说过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十分印象深刻。
不断地闪现,加重,像是一根柔韧的细丝缠绕着切割,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辞估摸着自己可能也问不出什么今晚的情况来,但他却又绝对不可能就放任齐燃喝这么一晚上。
正抓耳挠腮地想办法要说点什么,结果没想到齐燃就先开口了。
“我很好奇,以前我那样对待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
“对待她的好意和用心,都很敷衍冷漠,带着嘲弄。她是不是也很难过。”
这回不用问到底是谁,江辞就知道答案了。
他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没吭声。
毕竟要说起来的话,之前的自己也算是排挤嘲讽谢鸢当中的其中一个。还不只是他,圈子里的那一群玩伴哪一个不是,大家也不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
反正也觉得谢鸢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大抵是因为钱或者地位什么的巴着这婚事不放。
之前的时候江辞也没有认真去想,当然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的时候,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让你下意识地去把她的行径和你的偏向贴合。
然后更多的事情就成为了她这样子做的佐证。
对于谢鸢他们更是如此,她讨好齐燃,总是会以很多方式接近他,有时候有挺多天不出现。
带着居高临下的眼光看,总让人觉得,她那个时候好像总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可是如果假设,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并不是因为钱,因为齐家还要帮助她母亲的病情,而是单单的就因为齐燃这个人呢。
那所有的对他好,不就是出自一种喜欢的本能。
江辞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虽然他喜欢的妹子多,不过也大多数时候都是相遇短暂,跟他么的做梦一样,总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
女孩子自己也有感觉,他是不是觉得她图钱什么的。
所以江辞对于齐燃的话,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确切的字来。
如果他说“是”的话,那不得让齐燃更难受。
但是好像齐燃也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因为很快他就继续,“肯定是的。”
齐燃不需要江辞的回答,因为自己此刻的难受就已经佐证了。
他只是之前一直不肯承认,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对她是喜欢的。
而一旦有某种东西打破了这种表面的平和,迟迟到来的,才让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