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果然没再说什么,端着他的果汁,兴致缺缺打开了上次没看完的校园偶像剧,靠在沙发上继续看了起来。
从酒吧离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林载川应该也快开完会了,信宿看了眼手机,那边没有回复,会议应该还没结束。
信宿打算先去订一份午餐,然后回市局。
他手指轻轻转着车钥匙环,走到地下停车场。
白天停车场的光线不太足,路人的脚步声清晰回荡,停车场内显得格外昏暗安静。
信宿走向他的汽车,开锁时车身灯光微微闪烁——不知为何,在某一瞬间,信宿莫名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像是某种危险来临的征兆。
他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走到他的svu旁边,顿了顿,抬起左手拉开车门。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毫无征兆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信宿没来得及回头,有一只手带着面布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股刺鼻至极的难闻味道霎时间冲进鼻腔。
信宿:“………”
一枚薄刀片已经贴在他的右手指尖,只要他抬起手就能抹了身后那人大动脉,但是信宿想了想,把刀片收了回去,身体往后一倒,很配合地“晕”了过去。
一招偷袭得手,背后的男人“切”了一声,语气轻蔑道:“……条子的身手也不过如此,都是一群废物点心。”
他扶住信宿软倒下的身体,动作粗鲁扛在身上,下一秒钟动作莫名顿了一下,半晌又骂了一声道:“妈的,男人骨头这么软,抱着跟个女人似的。”
男人把信宿放进面包车的后车厢,钻进驾驶室,开着车扬长而去。
信宿只是对这种药物反应迟缓,不是完全没有反应,最开始放弃抵抗,闭着眼装昏,后面确实是晕过去了。
意识消失前,他恍恍惚惚地想:……破车里的味道好难闻。
男人一路开着车,把信宿带回他们的烂尾楼基地,进了房间里,把肩膀上的人往地上一扔,道:“条子我带回来了,现在给市局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过来换人吧。”
旁边他的同伙走到信宿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掰过信宿被有些过长的头发遮挡的脸,打量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神情狐疑道:“你小子不会绑错人了吧?”
“这小身板,”他又看了眼信宿的脸,“……这不是被放出来的鸭子吧。”
“不可能绑错!”进来那男人笃定道,“我都在公安局门口蹲上午了,进来的时候他的车直接往里面警车停车场开的,出来的时候我还看到门口那门卫跟他说话了,态度很熟——这肯定是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