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便就出了这样的事,若我不出门,下边人也不会这样松懈,竟就叫你受了伤,还险些丧命……”想到当日回来看到西侧殿一片狼藉焦黑,还有没了身影的沈如烟,虞妃眼中不由涌上些水光,“我只知道皇上带走了你,却不知你伤势如何,只看着那烧毁一地的侧殿,真真是焦心极了。”
若非她自己会医,那日受惊又担忧伤心之下身子怕是就不保了。
“哪就能怪到姐姐头上。”沈如烟摇了摇头,语气安慰,“是我得罪人而不自知,我倒庆幸你们那时不在,不然连累了你们,我真是此后都不能心安了。”
更遑论虞妃还怀着身孕,那日那样忙乱的情况,若她在怕就不止动胎气那么简单了。
她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她是知晓的,若因她之故小产,叫她怎么面对一直以来真心待她的虞妃?
沈如烟当真是庆幸的。
“说来,那日也是我叫下面人出门松快松快的。”沈如烟叹了口气,“一年一回的好日子,我想着身边有沉雪几人便够,就叫他们去凑凑热闹,谁想便这样巧,出了事。”
虞妃蹙了蹙眉:“凶手可有下落了?”
“那人手段高明,扫尾也太干净,找不出多少有用的线索。”沈如烟摇了摇头,见虞妃面色也不太好看,忙笑道,“姐姐别担心,既做过便不可能绝对干净,左不过需要些时候查探罢了,你如今还有身子,可不能忧思过多。”
虞妃叹气应是,又同她聊起了旁的。
沈如烟自知劝不动她,如今只盼望着虞妃能生个公主,皆大欢喜最好,若是皇子……只能苦求赵玉楼了。
无论如何,只愿能留她一线生机。
在正殿坐了会儿,不等嬷嬷开口,沈如烟就识趣离开了。
“主子,咱们去哪?”
“去看看沉雪吧。”沉雪伤的重,如今还在养。
从暴室搬出来后,他们就挪到了不远处的建福宫后殿,暂时养伤,建福宫已经靠近冷宫了,不过好在人少清净,有沈如烟不时的照看,也无人慢待。
“主子?”
见沈如烟进来,躺在床上的沉雪忙要起身。
沉香上前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你慢些,小心又撕裂伤口,主子还等着你呢!”
“主子伤可痊愈了?”沉雪追问道。
沈如烟失笑,坐在床边道:“我好得很,你可快些养,我身边离不得你们俩。”
沉雪面色苍白,精神却还不错,闻言也笑着开口:“主子放心,奴婢的伤也无大碍了,很快便能回来伺候您了。”
她是最自责的一个,那夜她见沈如烟额头越来越热,心下焦急,想起季良离开时留下的另一副药,便叫外头的句玲守着沈如烟,她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