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再有皇子,难免就有人坐不住了,届时只怕麻烦更多,还是等到羽翼渐丰,有了底气与实力再说吧。”
季良躬身闭眼一顿夸:“主子考虑的极周到,是微臣心急了,眼下倒也不必想得太深,前路总有光明所在。”
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沈如烟满意点头。
就是嘛,养什么皇子。
那是人到中年再考虑的事。
大好年华又不缺银钱,身边还有美男相伴,不趁势享乐还等什么?
养个孩子还不够她操心的。
季良说完了正事就告退了。
当然,他临走时又开了个方子,沈如烟只以为是给她调理月事的,直接叫沉雪日日熬了喝。
至于这之后补的太过,很是有些燥热使得沈如烟隐隐怀疑起自己需求过大的乌龙不提。
反正季良是得了赵玉楼好一番赏赐的。
而午后,赵玉楼批完折子便叫小德子来找她游园。
九月里的天尚存着些闷热,她拿了一把双鱼戏水的团扇,径直坐上轿撵去了御花园。
远远便瞧见赵玉楼已经候着,御驾在侧,他本人正坐在凉亭里细细品茶,好不悠然。
看见沈如烟过来,他眼前一亮。
今日她穿了淡绿色衣衫,外罩曳地轻纱,在这闷热的天里看着尤为凉爽,也衬得肤色更加莹白,比腕间的白玉镯都剔透三分。
她挽了极简单的灵蛇髻,只用一直白玉簪子固定住,额前微有碎发落下,使得整个人都灵动几分,其下柳眉轻描,盈盈双目含着笑意,其貌比西子,清雅淡然中却又不掩姝丽冠绝。
当她手持团扇,款款走来时,仿佛仕女图活了过来,甚至更甚,任身后万般景色动人,也瞬间成了陪衬,飘逸不似人间美色,也真真映了那句“眉目如画”,不可描摹。
赵玉楼下意识起身,向她伸出手,小心地扶她上了台阶。
他眼神闪动却一直紧盯着沈如烟不放,不难看出他的惊艳。
“你甚少穿这样清雅的衣裳。”
——当然了,她长相属妖艳那一挂的,即便不上妆穿艳色也能压住,反而穿清淡颜色要好好上一回妆才行。
“好看吗?”她握着团扇,笑吟吟道。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赵玉楼依旧紧紧盯着她,眼中似有灼灼波光,一字一句开口。
沈如烟笑意更深。
只看他移不开眼的模样,便不枉她特地费这一回心思了。
赵玉楼唇角也染上笑意,抬手拂去她额间的发丝:“千秋绝色,别无二景。”
沈如烟被他牵着,往园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