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功劳。
难怪这一个月嫔妃们面上无异,可眼底的怨气都要冲天,直叫她觉得后宫若有厉鬼,只怕都要被这怨气滋养壮大十几倍。
她先前还只当是她们摆烂习惯了,不想争呢。
赵玉楼见她表情恍惚,忍不住放软了声音:“你还有什么要朕解释的?”
沈如烟眼睛动了动,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
赵玉楼当她默认没有了,脸上笑意愈发明显,放开她手腕就要抱她。
沈如烟这回反应过来了,也许是脑子抽了,下意识弯腰从他臂弯里穿过去就跑了。
赵玉楼表情也空白一瞬,愣了好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沈如烟跑远了,他脸色才顿时黑了又黑,他凉凉盯着她跑远了的背影,咬牙切齿:“沈如烟!”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沈如烟没听到他的话,带着沉香头一次毫无形象的狂奔进长春宫:“快,快关门!”
沉香下意识照做,直到拿了挡板关死了门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脸色一白,结结巴巴道:“主、主子,外头是、是皇上。”
沈如烟脑子里断了的那根弦终于接上了,接着便顶着沉香同款小白脸,一时讷讷不敢言。
她做了什么?!
……也、也不能怪她。
赵玉楼要是好好说话,她一定好好听着,可谁叫他要抱她,谁叫他放开了她的手呢。
不跑简直对不住自己这机灵的小脑袋瓜。
当时她在想什么?
哦,不能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最重要的是——再多坚持会儿,她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她都打定了注意要断宠了,谁知道他、他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以为他们缘分早就尽了,此后两不相干了,谁想在他眼里,就好像只是闹了一场小脾气一样,那夜自己说的话对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已经不止是僭越犯上了,他……他不气吗?
若换个人,只怕都忍不下,他还肯放下身段来向她道歉……
说没心动是假的,可他们矛盾的爆发点在谢长风,却不仅限于谢长风。
可他这一个月都是做戏说要气她,今夜说开了,只怕后头不会罢休,想必还有得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