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珩儿是……”
杜依棠一时欣喜,一时羞愧,心头五味杂陈。她垂眸避开面前人的注视,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乔知予伸出手,温柔的将她的鬓发敛到耳后,“臣被你算计到了,太后娘娘。”
对她口称太后,乔迟是决定扶珩儿为储,令他登基?
杜依棠面露喜色,恨不得现在就回宫把应离阔给鸩杀,让他给她的儿子让位。
修泽是她的堂弟,如今清河杜氏和陇右杜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会帮珩儿;乔迟身为武将之首,又是珩儿的爹,也会帮珩儿。这个江山,除了珩儿还有谁能坐稳,而应离阔这个冷情冷心的东西,拖着迟迟不肯立储,似乎还想把储位传给别的儿子?做梦!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应离阔。”她说道,“他算不上一个丈夫,也算不上一个父亲。”
“我知道。”乔知予安慰道。
杜依棠躺下来,枕到了她的腿上,神色落寞:“当年出嫁之时,我也曾幻想要与他和和美美、举案齐眉,谁知最后会走到同床异梦、你死我活。是我错了吗?是我不够大度、宽容、忍让,还是他做得太过?”
乔知予淡淡道:“天家无情。”
杜依棠仰起头,看向她,不知脑海里想了什么,倏而问道:“你和念安也这样睡过?”
坏女人,以为谁都和她一样不择手
段?乔知予没好气的觑她一眼,矢口否认:“没这回事。”
“十年前,她误饮我给你下的药,最后是如何解的。”杜依棠不依不饶。
乔知予啼笑皆非:“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孙箐箐?”她继续追问。
“她是我的女儿。”
乔知予干脆坦白道:“依棠,除你以外,我从未和别的姑娘这样亲昵过。”
杜依棠定定的瞧着她,凤眸里光华流转。
乔知予以为她就此歇了疑心,不会再追问,谁料下一刻,她冷不丁又问了一句:“男人呢?”
顷刻间,一张又一张男人的脸像ppt一样从乔知予的脑海中滑过……
面对着杜依棠的这双眼睛,她实在撒不了谎,只得错开视线,含含糊糊交代道:“有过一些。”
“一些。”杜依棠警觉起来,“有几个?五个、六个?十个?!”
乔知予抬手扶额,佯装自己没听见。
“都是什么人?战友?同僚?下属?”杜依棠坐了起来,一连串的发问。
“是他们勾引你的对不对?”她气急败坏,“本宫把他们统统灭口!”
“依棠,这是我的私事……”乔知予无奈的安抚道。
“私事?”杜依棠气不过的点点头,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在面前人的腰间一拧!
体脂率再低的人也有腰间软肉,功夫再好,腰间软肉被拧一把,也还是会痛啊!
乔知予没防着她纯属耍赖的这招,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弓着身,哭笑不得的求饶:“依棠,疼。”
杜依棠看面前人求饶,这才满意的松了手。她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角,顺势偎进了她温热的怀里。
窗外更深夜阑,雨声淅沥,她轻声道:“除了我,你不能再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