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却只看到杨冬的背影。沉默片刻后,她的脸颊上泛起一抹苦笑。
我这蒲柳之姿,果然还是无法入得了公子的法眼。
不过……一百两银子,倒是够这群孩子们,吃上一些时日了。
这位京城来的小哥,人还是蛮好的嘛,就是嘴硬了一些。
只是他们想做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吴大彪这些人,跟县里如今的关系,也不似表面那般好,只怕……
……
客栈内,
舒小鼠跪在杨冬面前,负荆请罪,
“杨公,今日之事,是我舒小鼠多嘴了,还请杨公责罚。”
“哦?此话怎讲,说来听听。”
杨冬似笑非笑望着舒小鼠,却是没有开口让他起身。
“属下不应该……不应该动恻隐之心。杨公所作所为,自有其道理,我身为下属,只需要做好分内之责。切不可越俎代庖!”
“你小子,成长的倒是挺快,起来吧。”
杨冬淡淡一句,旋即又叹了口气。
“你的想法,本公又何尝不知?可如今陛下既然将大周这副重担交给了我,我便不能只顾一处。”
“舒小鼠,本公问你,你可走遍过大周每个县?”
舒小鼠闻言,当即摇了摇头,
“不曾。”
“你啊,也是时候将眼界放高一些。”
“大周县城近千,你又岂能只帮一县?以你如今的职位,本可以做更多不是么?”
“我……”
舒小鼠张了张嘴,脸上却泛起了深思熟虑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舒小鼠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朝着杨冬深深一拜。
“杨公,属下受教了。”
“行了,起来吧。”
杨冬摆摆手,目光却穿过窗棂,望向群山。
“只怕诏安一事,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