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突遭袭击,难免惊出了声。
想到近日看过的那本描绘磨镜的画册,湘儿这小脸羞的宛若蜜果一般红彤,配上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见者皆恨不得咬上两口。
“大小姐,大小姐我还小,你别这样!”湘儿低着头扭扭捏捏,声音更是低的微不可查,若非房遗玉耳力异于常人,怕是就将她这话给落下了。
“还小?这么说长大就可以了?”房遗玉心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身子不禁发热,但旋即赶忙运功冷静,连连摇头:“我房悠悠就是没男人,就是死,我也不可能百合!”
次日学馆,孔颖达点名李月婉和房遗玉,他要检查这二人罚抄的论语。
李月婉扭脸瞧了房遗玉一眼,有些替她担心,但房遗玉若是未写,李月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她。
未再多想,李月婉递了厚厚一摞本子交上讲台,好在待她转过身时,已见房遗玉同样捧着一摞本子跟上,登时笑逐颜开。
待房遗玉向座位走去之际,偶然对上了长孙娉婷向她投来的目光。
那双原本应该极美的瑞凤眸,此刻其中却充满了森冷的寒意。
房遗玉见状心中已笑个不停,长孙娉婷今日同以往一般,仍旧温淑的和韩王李元嘉见礼。
若是往日,李元嘉每每皆会含笑回礼,可今日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态度照以往可是截然不同了。
只是在长孙娉婷这森寒的目光中,房遗玉察觉其中似乎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这使她不禁警惕起来。
待房遗玉回位落座,孔颖达刚好将李月婉罚抄的论语翻阅了一遍,正拿起房遗玉的本子离近端详,不时发出惊疑之声,又不时赞叹:“好,好,好!真是好字!”
孔颖达同欧阳询关系不错,楷书造诣不说多高,但也不低,对着房遗玉的本子端详良久,适才抽出一张冲她问道:“房遗玉,这真是你亲笔所写?”
“回先生的话,正是学生亲笔所为!”房遗玉应声站起,拱手答道。
然而房遗玉话音刚落,就立刻有人站起,指着她大叫:“先生她说谎,房遗玉昨日可是说了,她说要请书生代笔。房遗玉的字迹可是我们弘文馆的一大笑料,怎会被先生看重?”
房遗玉桃眼微眯心中思忖,既然萧团敢站出来指认她,那不用猜都知道,跟长孙娉婷绝脱不了干系。
“这明明就是我亲手所写,如假包换!”房遗玉出言辩解,总不能真让她们泼了脏水而不还击。
小胖娘们萧团呵呵冷笑,指着身下桌椅道:“你这混人若能写出那般好字,我直接将这桌椅吃下去。”
房遗玉听到这话,笑了,这小胖娘们身为宋国公孙女,怎么还四处骗吃骗喝呢?
房遗玉面对萧团如此挑衅,面色如常,从容道:“事实胜于雄辩!”
提笔欲动,房遗玉尴尬发觉自己并不会研墨。
后世的墨汁都是成瓶装置,如今来到唐朝,她也就在昨夜动过一次笔,墨还是湘儿帮她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