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拽住窗帘,窗帘受力止不住地左右滑动,发出哗啦的声响,“付辞……”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遍一遍喊付辞的名字。
之前的温柔都是付辞用来故意哄他的,这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根本没改,像是要将他折腾坏才罢休。
祈言真的受不了了,他拽着付辞的发,想让人起来,可付辞向来不听他的,甚至咬他,像是自己再不听话,他不介意更坏一点。
本来两人是在沙发上,付辞偏偏又挪到了窗边,还说怕他密闭恐惧症,将窗户打开了一角。
外面依旧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模糊的吞咽,混合在一起,听不分明。
之前两人收拾完画室,明明才下午七点,而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中途付辞只喂他喝了一杯水。
现在,寂静的夜里,他们房间依旧像是蒸腾着热气,烧的人喘不过来气,他快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勉强开口:“付辞,关窗。”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隔壁隐约的交谈,一男一女,应该也是开了窗,不然不会传到这里。
付辞含混道:“我给你穿了衣服。”
所以不会冷。
祈言哪里不懂付辞的意思,出浴室的时候付辞将他带进来的那个衬衫给他穿上了,却只给他扣了两三颗扣子。
祈言隐约看到过他现在的样子,宽大的衬衫遮住了大半,可实际上什么都没盖住,衣衫半掩,他都不知道付辞哪来的这些小心思。
而且这种情况他怎么会冷?
祈言只得自己努力,想伸手将不远处地窗户合上。
可下一瞬,他低呼一声,手狠狠抓住窗帘,脚趾都蜷缩起来——
付辞又咬他。
好像是对他不专心的惩罚。
祈言听着隔壁隐约的声音,他能听到对方是在谈论这糟糕的天气,说阴雨连绵,衣服都晒不干。
他意识有些恍惚,侧眼看了看窗上滑下的细细的雨丝,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他身上的衬衫,也早就被汗湿了,甚至还沾了不少其他的东西,要是洗了,什么时候会干?
脏成这样,付辞应该会手洗吧?
那得拧干一点,不然太难自然晾干了。
祈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飘远,又很快被拉了回来,付辞的吻技的确高超,在哪都一样,他再也站不住,慢慢从墙边滑落,却被付辞捞进怀里,被迫分享对方口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