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刃起身收了杯筊,放回了那小包里,道;“这古墓修建之时,有大能者参与其中,在这里没办法卜卦,得出了古墓的范围才行。”
难不成我们又得从头来过,先爬出去占一卦?
谁知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异变突起,那玉桥上的天然呆不知道怎么的,竟突然探出腰间的镰刀,猛地朝着玉桥砍了下去。我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那镰刀何其锋利,整个玉桥就跟切豆腐似的,顿时被切成两截,但由于两端是嵌入的,所以玉桥并没有解体,拱形的抗压结构,使得它外观看起来还是与最初一般无二。
天然呆的举动将我和谭刃的思绪完全打乱了,而随着他这一镰刀挥砍下去,顿时,墓里突
然响起了一种细微的咔嚓声。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在羽门的地宫里,每次响起这种声音,都意味着机关和危险,因此在机关准备的瞬间,我猛地往回拽绳索,一下子将天然呆给拽到了。
这玉桥本来就滑溜,又是拱形,这么一拽,天然呆顿时倒在桥上被带着往回拉,姿势狼狈,而在他倒下的瞬间,周围则射出无数短箭,发出嗖嗖的破空声。昏黄的光晕中,只见无数黑色的暗箭穿梭,射击范围很大,如果不是我及时将天然呆这么一拽,他恐怕在这瞬间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
这让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眼瞅着天然呆下一刻就要被拉下玉桥时,这小子手里的镰刀竟然掉了。我知道这镰刀是柄神兵利器,但也不值得拿命去换,镰刀掉下去的一瞬间,天然呆侧身一翻,竟然跟着跳下去,想将那把镰刀给捞上来。
这绳索我们严格控制了长度,收放范围只七米,这是为了防止人掉下去后绳索太长不起作用。
但我没想到,都快脱险了,天然呆竟然来了这么一招,这突然跳下去的力道,将我和谭刃拽的猛然往前一滑,差点儿没跟着一起栽下去。
绳索最后关头还是被我俩给拽住了,而天然呆整个人几乎就与那些黑色油漆物不到十多厘米的距离,这要是我们再往前滑一点儿,他绝对得和那些黑油漆来个亲密接触。即使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能出现在这古墓的机关下面,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情急之下,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出声了:“呆货,你脑子被驴踢了。”虽然说起话来嗓子痛的不行,但我实在忍不住自己想揍天然呆的心情,他刚才是哪根筋搭错了?
所幸那箭雨只在玉桥的范围内反射,我和谭刃没有受到波及,射出来的暗箭,最后却不都掉到了下面的黑油漆里,而天然呆由于身体靠在最外围的位置,所以没有受到波及。
这阵箭雨足足持续了二十多秒,别小看这二十秒,那速度和数量,杀死好几头大象都够了。待暗弩发射完毕,我们才收绳索,打算先将天然呆弄上来再说。
谁知刚一拉绳索,原本还挺重的绳索突然间就轻了,仿佛那一头吊着的人消失了一样,使得正在发力拉人的我和谭刃,就这么收力不及,两人纷纷后退,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绳索也被我们一下子拉了上来,但绳索的另一端,哪里还有什么人?
定睛一看,那绳索,赫然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割断了。
我不知道天然呆是出了什么事,抽了哪门子风,但这会儿我根本顾不上问候天然呆的祖宗,连忙冲过去,低头去看那坑里的情况。只见下面依旧是一片黑色油漆状的物体,哪里有天然呆的影子。
这瞬间我反应过来,天然呆那小子陷下去了。
我操!真他妈是出门儿没看黄历啊!我忍不住瞪着眼,瞪得我自己都觉得眼睛不舒服,紧接着我立刻扯过绳索往自己身上栓,谭刃看出我的目地,喝道:“你冷静一点,下面是什么东西都还没弄清楚!”
“我怎么冷静,他妈牺牲自己才换了这小子的自由,临死前把这小子托付给我的!他下山才三个月,如果出了事…我…我…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