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此处,也知道这个仙候墓的主人只怕不简单,不由道:“这么多人,为了这个墓而来,这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问完我又觉得自己多嘴了,这不相当于询问一个小偷你偷了什么吗?
果然,谭刃递给我一个你真蠢的眼神,连水雨霜也多看了我一眼,但她旋即笑道:“如果,能开启那个机关,我就告诉你。这仙候墓规模在侯王陵墓的规格中算不上大,但整体修建的固若金汤,你知道,为什么盗洞都打在外面,打不到里面吗?”
我摇了摇头。
她道:“因为这地宫中心部位有三层,外面是普通的防护层,积石流沙一类,但第二层,却是一层隔空层,里面有集聚了两千多年的燃气,遇见空气就会爆炸燃烧,不仅会彻底毁坏古墓,也会造成森林大火,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没有人敢把盗洞直接往地宫里打,只能从外面徐徐图之。”
“燃气?”我有些震惊,心说古代人莫非还会用天然气?
连谭刃面上都有些惊讶,水雨霜笑了笑,道:“其实和沼气的原理差不多,古人的智慧高远莫测,绝对不能小觑。一般的古墓里,有一间气室都已经很不错了,但这个古墓,别看它小,内部地宫,却是整个儿被包裹住的。我们现在在外层,必要时刻,还能以炸药和蛮力破之,一但到了里面…那只能…”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之前心中的疑惑,总算是有些解开了。难怪这些盗洞都打在外层,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最先进入的那个盗洞,也就是有小龙虾的那个,应该也是仙候墓南边的一部分,大约是某个陪葬的人的墓室,但因为是个死路,所以被人给放弃了。
而我们现在进来的这个盗洞,打的算是非常有水平的了,要么就是长沙那帮人打出来的,要么就是京城那帮人打出来的。和水雨霜相交到现在,我心头隐约有了些想法。
不管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狠毒,至少现在咱们相处的还不错,而她们这伙人,也没有和周玄业碰过面,如此说来,周玄业的人祸,应该不是应在她们身上。
剩下的,便只有长沙和京城的人。长沙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由此也可见这地方的凶险,那么剩下的就是京城的人,刚才水雨霜自己也表示过,京城的那伙
人是相当棘手的。
周玄业的人祸,很可能与京城那帮人有关。
想到此处,我便觉得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转而看到水雨霜一人悠哉悠哉慢慢在这石室中踱步,我不禁觉得奇怪:“你手下还有四个人,他们都在‘震’宫?你这人手分配有问题啊,为什么你不带个手下一起下来。”
水雨霜依旧围绕着石室踱步,细长的眼,微微上挑的眼角,紧密的注视着周围的墓砖,仿佛要一块块将它们看透似的。
紧接着,水雨霜说道:“当然是因为我一个人,能顶他们四个。”
虽然我知道她这话很可能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道:“牛皮吹破了。”
水雨霜哈哈一笑,冲我眨了眨右眼,道:“这么看不起人,我可要生气了。”她和我第一次见面时的差异太大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心想莫非她和周玄业一样也有人格分裂?但这病发病率其实也不高,哪能到处都是。
“水小姐我错了,开个玩笑而已。”想到阎王四的下场,我觉得自己还是别惹恼了这女人,虽然她现在看起来真的挺有意思的,但谁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水雨霜闻言,嘴角又是一钩,道:“既然你说我吹牛
,那我也得证明一下自己。其实,我在这下面困了四个多小时,也是有收获的。这些墓砖的活动是有规律的,每十分钟一轮,每次十分钟,而且每次的位置都不一样,隐约有些规律,可惜,这个规律,我到现在都还没总结出来。不过…这阵法,是汉时的民间方阵,和后世道家的阵法一脉相承,倘若假道士在这里,到可能找出端倪来。”
我心里扑腾一跳,心说还找什么半吊子的假道士,我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吗!在炼尸和身手这方面谭刃虽然比周玄业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找一个方阵的规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
我立刻看向谭刃,便见他面露思索之色,旋即点头道:“这方面我可以试一下。”
水雨霜不由意外:“你?”但她没有多说什么,便道:“可以,咱们可以躲着,多观摩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