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打算继续在跟安阳侯府有什么牵扯了,她下给那位侯夫人的毒,足够她在惊恐无措之中看着自己的生命缓缓消失了。
而安阳侯,沈溪对他更是没什么好感,即便是听说安阳侯现如今病重卧床,每日都会抱着姜离青的画像出神半日,她的情绪也完全产生不了任何的波动。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戚若渔已经死了。”她轻声说。
戚文烁口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她打断。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世上确实没有戚若渔了。”
这具身体上原本还残留着戚若渔的些许怨念和遗憾,但现如今,却已经尽数消散了。
她大概看清楚了事实,也认清了自己时时刻刻盼望着的那些家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应当是有些失望的。
细细想一想,这个世界上好像确实也没有能够让她留恋的东西。
许是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淡然,落在戚文烁的耳中,不亚于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他当然不知道真正的戚若渔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他只认为沈溪现如今只是还没原谅他,只
要他足够诚恳,只要他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只要他拼命的去弥补,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原谅的。
即便得不到原谅也没有关系,当初母亲怀着若渔的时候他便举着手对母亲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妹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许下的承诺已经延迟了这么多年,现如今他终于找到了戚若渔,即便是永远得不到原谅,也并不妨碍他对戚若渔好不是吗?
“没关系。”他白着脸苦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并没有奢望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要看看你。”
看她过的好不好,想着要怎样能够稍微的弥补一番她曾经受过的那些苦。
沈溪耸耸肩,自知这又是个性子轴听不懂人话的,索性转身便朝驿站里走去。
身后萧千聿再次无奈的朝着戚文烁摊摊手,语气带了些笑意,“怎么样戚世子,本殿下就说她已经被宠坏了吧。”
沈溪一个踉跄险些没撞进前方陆其宗的怀里。
被萧千聿迅速提着领子站稳,而陆其宗更是个谨慎守礼的,原本或许想要伸手来扶她,但发现她被萧千聿拎起来之后,便很知趣的往后退了退,朝着驿站门口走去。
沈溪似乎听到他在和外面的侍从们吩咐马匹的事情。
从喂食到马厩,这位陆侍郎吩咐的事情很像是专业喂马的。
于是她不禁扭头去看了眼,结果头还没完全扭过去便被萧千聿直接捏着下巴掰过来。
“怎么
,他比本殿下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