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沉迷于鹤驳打篮球的身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只随手指了个方向。
便没再顾及奶团子。
怎么办怎么办?
鹤驳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吧。
林菟急得再次红了眼眶,眼泪摇摇欲坠。
他咬着牙,离开看台朝鹤驳的方向追过去。
不行,他要跟鹤驳解释清楚。
将孩子抱进卫生间,鹤驳要上手替孩子脱裤子。
被郁白夏死死抓着裤带,严防死守:“不行不行,你出去。”
“快点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糯米团子咬着牙,一脸坚决。
如果鹤驳再不出去,他可能真的要尿出来。
鹤驳拿他无法,只得转身走出去。
依靠在门口,双手环胸。
未干的汗渍顺着脸颊流下来,鹤驳仰着头,目光看向天边的橙光。
橙色夕阳渐渐落幕,软塌塌地将光卧在教学楼屋顶,将所有都染成温柔的颜色。
“鹤驳。”林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目露紧张地看着他。
鹤驳闻声,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对上他冰凉的视线,林菟的话如鲠在喉。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犹豫许久后说道:“我刚才、不是故意给白夏弟弟指错方向的。”
“你肯定是误会我了。”
林菟上前两步,慢慢靠近鹤驳。
细长的凤眼噙着盈盈水光,透出可怜、脆弱、无辜。
“知道了。”鹤驳冷淡开口。
林菟心中一喜:“你相信我的,是吗?”
鹤驳没什么耐心:“你可以走了。”
林菟刚燃起的激动小火苗,又在瞬间被无情浇灭。
“鹤驳,你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
林菟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现偏差。
声音哽咽,满脸愁容地盯着他,好似一颗千疮百孔,被伤害了无数遍的小白菜。
鹤驳对于林菟的可怜形容丝毫不为所动。
“说完了吗?”鹤驳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