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秋潮又要下手,晏牧雨的筷子迅速落下,夹住了秋潮的筷子。
她的鞋在桌下踢了秋潮的鞋一脚,不料腿被对方的双腿夹住,像是她的筷子夹住了秋潮的筷子。
晏牧雨瞪了秋潮一眼,秋潮却笑了。
她撑着脸,笑得没有任何攻击性,甚至有点像盛开的花骨朵,仿佛清纯都是她可以拿捏的气质。
然后抬起脚,蹭了蹭晏牧雨的脚踝。
肌肤短暂地交叠,晏牧雨仓皇地别开眼。
她想:没完没了了。
晚饭后大家进行了重新抽签,但裘思源似乎也觉得一天一换有些草率,干脆让她们想换的拿出来重新抽。
晏牧雨:“你也太草率了吧?”
山里的一天好像很长。
这个时候也不过七点半,秋潮绣坊的活也没想着换,她就继续在外面煮酸梅汤。
丁映雪去洗碗了。
她学了一天的鸭哨实在是嘴巴疼,明天还要天不亮就起床,她打算重新抽一次。如果不是不能直接交换,她都想和柳淞换了。
毕竟鸭哨实在难学,加上丁映雪在这方面的确什么天赋,还不如柳淞专业对口。
席汐坐在一边算账,大家今天身上所有的钱都堆在一起,纸币和硬币乍看都让人很陌生。
现在大部分人习惯了电子支付,出门钱包都不用带,更别提谁能掏出几个钢镚了。
六个人买菜花了不少,加上节目组说生活全部自理,还要买一些日用品。
怎么算都是不够的。
柳淞趴在桌上看席汐做账。
飞蛾在垂下来的吊灯上打转,这个点都用不着开电风扇,山风足够凉快。
歌手长得其实跟漂亮不沾边,甚至有点寡淡,就是一双眼生得灵动。
唱歌的时候仿佛随着歌词婉转。
席汐似乎不喜欢被这么看着,眼皮也没掀,精准地伸手推开了柳淞。
可惜对方被推开了还挪了回来,又傻笑着凑过去。
裘思源坐在晏牧雨身边,将草率贯彻到底,干脆了扯家常地聊了起来:“那么隆重干什么。”
晏牧雨手边是一杯凉茶,据说是柳淞采茶叶的时候有个阿嬷送她的。
泡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裘思源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保温杯,她桌上还放着一本笔记本。
晏牧雨:“你就坐上来和我聊天,导演这么闲?”
她看了眼跟拍镜头,突然笑了笑,甚至比此刻的昏黄灯光还灿烂,一扫不笑的阴郁。
【多聊点,我爱听。】
【感觉有很多可看的,比如边洗碗边碎碎念的丁映雪哈哈哈。】
【秋潮还在外面熬酸梅汤呜呜呜,但我感觉她快被丁映雪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