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奇袭,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或者说被斥候侦查到了大军的动向,我现在最倚仗的,就是今川义元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傲慢自大,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家中奏乐看戏,装作纵情享乐的样子,并且刻意将这个情报传递给今川义元。”
“此时整个那古野城中所有的谍子都已经被我提前控制或者拔出,一切的筹备都是在暗中进行,今川义元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看来醉生梦死的我,竟然在积蓄全部的力量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而这个时候,你能够杀退原本想要劫掠阿市来为这场胜利增加筹码的甲贺忍者,对我来说更是大大的好事。”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方别笑着说道:“所以说织田大人你喜欢穿女装只是想要麻痹别人了?”
“这个。”织田信长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方别说道:“为什么要区分男子和女子所穿的衣服?只要能够穿在身上,合身遮羞的就是好衣服。”
“如果为了美观的话,我为了更好看而穿那些更好看的衣服,这难道也需要别人来指摘吗?”
方别一瞬间居然有点被织田信长的这个理论给折服了。
是的,衣服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区分男装和女装。
织田信长只是觉得那些女装穿起来很好看就穿了罢了,依然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怎么能够用这种癖好去恶意揣测这样一个战国豪杰。
但是方别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织田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方别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方别也很想看看,织田信长是怎么粉碎这次看起来几乎是灭顶之灾的危机,桶狭间之战的奇袭获胜,究竟又是怎样的。
虽然说织田信长是后来数次手撕信长包围网的超级猛男,但是在眼下,就像颜玉所说的那样,尾张国小民弱,此时根本就没有统一东瀛的任何王霸潜质。
可以说是织田信长凭借个人的努力几乎超越了历史的进程,单单这一点,就不得不佩服织田信长。
“如果方别先生愿意的话,可以是现在。”织田信长看着方别说道:“我会有三百骑兵率先出发,在桶狭间控制战略要地,等待今川义元入瓮,随后会有三千步卒携带武器,集结之后对今川义元进行冲击。”
“哪怕今川义元有五万之众,而今我也将切碎冲击倒首尾不能相连。”
“毕竟战场之道,在于杀伤与慑服。”
“我对打仗不是很懂的,如果广济奇在这里的话你们可以好好聊聊。”方别看着织田笑着说道:“总之,姑且问一句,我的马在哪里?”
织田信长看着方别的反应,感觉非常满意:“我有一匹很好的白马,名字叫做小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就借给你使用吧。”
“那你呢?”方别问道。
还有只要不是的卢马,小白什么的,骑骑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位大名怎么可能只有一匹马呢?”织田信长笑着说道:“还有。”
这个男人看向颜玉:“不知道颜玉小姐是在那古野城等待消息,还是打算一起去看看战场上的地狱?”
颜玉笑了笑。
“当然同去。”
“以四千击五万。”
“这可真的不常见。”,!
的话,看着对方的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我原本就打算率众奔袭桶狭间,所以现在,我邀请方别你跟随我一同前往,我要让你亲眼目睹今川义元军队溃败奔逃之景。”
“而同样的,如果当我没有机会能够斩杀今川义元的时候,我希望方别你能够出手,替我杀死他。”
“我负责溃敌。”织田信长同样回望着方别:“而你负责斩将。”
“那谁负责刈旗呢?”方别忍不住吐槽道。
“刈旗?”这下连织田信长都没有跟上方别的脑回路。
而方别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这是项羽本纪中关于这位霸王即将败亡时候的描写,当时项王领二十八骑,面对近万军马的追击,从容表演了斩将溃围刈旗的惊人操作,最终自刎于吴江之畔。
不过即使说织田信长再怎么熟识神州历史,这样偏门的梗想要让他领会难度实在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