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修昀,你是不是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慷慨陈词非常真诚,我大概也会被感动地翻来覆去,无以复加啊?”池菱冷笑一声,就站在那里嘲讽道:“可是抱歉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根本激不起我心中的任何波澜,甚至只让我觉得可悲,你竟然还在将我当成一个傻子。”
“你从头到尾,都根本没有解决本质问题,因为你根本还是不信我说过的话。”
“我明明反反复复告诉过你许多次,是关新月害了我们的孩子,但你宁愿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愿意责怪关新月一分一毫,就你这样的态度竟然还说你已经输给了我,想要从此之后弥补我?”
真是叫人失望。
这个男人直到现在也还是在对她玩那些虚假卑劣的招数,高高在上地以为她还和以前那样贱,只要他说一句“错了”,她便会晕头转向,不管不顾重新投进他编织的美好陷阱里。
可是池菱已经不再是重蹈覆辙了。
而权修昀闻言猩红了眼眸,手背都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因为他身为男人的傲气终究还在,他咬牙道:“池菱,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查了医院里新月的监控,难道你非要我给无罪的人扣上罪名,这样你才满意吗?池菱,你任性也得有限度!”
“过来,不要逼我再对你用我们大家都不喜欢的那一招。”
权修昀沉声威胁,如果不是因为池菱现在在悬崖边,他只怕是已经直接冲过来将她毫不犹豫地拖走。
池菱心知肚明,此时眼中也一片平静:“你果真是一次次都不让人失望总是这样,你诱哄的方式失败后,就会开始直接威逼,因为你一直不是一个好人,强取豪夺也才是你的本性。”
“可这次如何,如果我不听你的做我不愿意的事,你是打算用池氏,还是要用朋友,亦或是亲人威胁我?”
“权修昀,你难道不觉得累吗?”池菱叹息般地问他。
若说方才池菱还有愤怒,还有嘲讽,还有伤心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已经只剩下了无力。
正好这时,悬崖边的凉风吹来,刮起池菱身上被弄脏的衣衫。
也就在这时,权修昀才发现本来半月未见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的少女,面色又重新苍白如纸,憔悴枯竭。
明明只是和他在一起,她身上的生气就好像全都没了。
于是一种说不出的慌乱忽然在权修昀心中溢出,他猛地上前了一步,身上的伤口又再次开裂,淌出鲜血。
“池菱,你过来,我不用那些手段了行不行,我们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权修昀死死盯着池菱,额角青筋映衬着鲜血,第一次竟有几分狼狈;“池菱,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