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黑眸沉邃,冷不丁地开口:
“是真怕我爸,还是你想去找谁。”
她滞了滞,继续收拾。
他就这么看着她把东西收好了,拉上行李箱。
姜慕星额头上都是汗,扯过纸巾擦了擦,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大掌扣住她的手腕。
她的心都跟着紧缩,转头看向他。
陆昼面冷如霜雪,一句话也没说,手往下,扣住行李箱。
“我送你去我另外的房子。”
“……”
下楼,上车。
姜慕星盯着亲自驾车的男人,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榕城的一个中高档小区。
一直到进门前,两人都没交流。
陆昼按下密码,呲的一声,门打开。
姜慕星走进去,上下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一串钥匙,丢在桌上,发出挺大的声响。
“所有门的钥匙都在这儿,自己开。”
说完,他就走了。
门关上之后,姜慕星摸索着开灯,看着全被白布盖住的家具,有些渗人。
姜慕星头很痛。
这一晚兵荒马乱,可她再怎么想,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
地下停车场。
陆昼坐在车内,指间燃着星火,地上落了好些灰烬和烟头。
助理的电话打来,他看了眼。
“怎么样。”
“送来得及时,抢救很成功,医生说已经没事了,陆董用不了多久就会醒。”
他唇畔晕开几分浅薄的弧度,语气更分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这样啊。”
助理问:“您看,公司那边,要不要着手联系董事会了?”
陆昼答:“不急。”
没到最后的时刻,不足以压垮一个人。
挂了电话,他哪儿都没去,竟是在车里眯了两个小时,电话再来的时候,是提醒他陆正廷已经醒了。
“知道了。”
放下手机,后视镜里的男人五官依旧明厉,只是下巴上泛着的青色与眼睑下方显得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