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了。
姜慕星扶着剧痛的脑袋,跟报废了一样下床,扑腾跌在地上,还好有地毯,没摔疼。
她扯得嘶了一声,眼前进了一双皮鞋。
抬头,入目的是陆昼那张清爽干净的脸,还是西装革履。
他低身把她抱起,放上床,转身。
“你去——”
话没说完,姜慕星捂住嗓子,疼得跟撕裂一样。
陆昼端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生气自己这身体反应太夸张了,怒道:“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他低睨着她。
“你叫得很凶。”
姜慕星被他这直白的话惊得愣住了。
“看得出来很兴奋。”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热气从脖子往上蒸腾,脸蛋红了一大片,“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没感觉?”
她避开他的视线,摇头。
陆昼没追着说,把解酒药给她。
“找补点好的理由。”
姜慕星接过,吞下药后,捧着水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时不时看站在窗前的男人。
陆昼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他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深深看向她。
姜慕星眼神一闪,“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下次别喝酒了。”
“……”
他走后,她细细想了这话的意思,联系前面他说过的话,逐渐懂了背后的含义,羞耻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然而,在姜慕星抓狂的时候,她不知道,榕城正在经历怎样的狂风暴雨和洗牌……
程家,程父仿佛几天之间就白了头发,等了好些天,终于等来了回信。
他开口带着几分谨慎地提醒:“阿昼,我们几家在榕城时日不短,交情也算不浅,不管我们家程涧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到这一步,你也该满意了吧?”
电话那头,陆昼轻飘飘笑着。
“程叔叔,商场上优胜劣汰,您比我更懂规则,套交情没用的。”
程父面如死灰,不得不垮着老脸为自家求情:
“好好好,既然这样……陆总你给个准信,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一家?”
他笑容肆意,“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也许您和程阿姨会受累。”
“什么办法,你说,只要我做得到!”
陆昼收了笑,声音寒凉:
“让您儿子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姜慕星吃了晚餐,陆昼就回来了。
他在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桌上,震动的时候,她自然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