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跟你动手!”
男人死死抱着她的腿,一副“拿不到钱就不罢休”的姿态,严雪要踹她,被人拉住——
她转头,姜慕星握住她的手臂,那一瞬间,她的眼泪上来了。
慕星安抚性地握紧她的手,再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你是她弟弟?”
严宇疑惑回头,“是我,你谁啊?”
“我是你姐的朋友,据我所知,你姐还是学生,平时边上学边赚自己的生活费,很辛苦。”
她脸色带着病态的白,不笑就更显清冷冰霜。
“你看着不大,有问题应该找监护人,尤其是跟钱有关系的。”
男人看着她,脸慢慢涨红。
“我爸妈说的让我有事找我姐,她既然在赚钱,给自己要饿死的弟弟一点怎么了?还有你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少管我们姐弟的事!”
他胡搅蛮缠,姜慕星也不想跟他讲理了,冷着脸说:“这是医院,你看清楚场合,再闹我就报警了。”
男生抖了抖,看着周围的人,严雪也没有管他的意思,随后爬起来,气冲冲地离开。
他一走,人被护士遣散。
严雪抹了抹眼角,接过吊瓶。
“你还扎着针,跑出来做什么。”
“我不来,你就要被欺负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他就那样,我习惯了。”
姜慕星看着她泛红的眼,“你没跟我说过你有弟弟,还有你家里的事。”
严雪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好说的。”
她蹙眉,想深问,严雪脚步停,惊讶地看着前方:“陆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姜慕星心口一跳,抬头过去,那一身孑然的男人不是陆昼又是谁?
可他不是……在出差吗?
不对,昨天就该是他回来的时间了。
陆昼回眸,视线落在姜慕星苍白的脸上,以及她手上打着的吊瓶,眉心不着痕迹地拧起。
他走过来,严雪一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专门来看慕星的吧?”
说着,她冲着姜慕星挤眉弄眼,后者没太大反应。
严雪在心里骂了她一句“木头”,赶紧说:“慕星病得好厉害,发烧了好多天,喉咙都快咳破了,人也没精神。”
陆昼敛着眼皮,“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
不是他不接她的电话?
她懒得解释,严雪动作却很快:“她说你出差,怕你担心她,今天要不是我让她来医院,她还要死扛着。”
“……”
“既然你都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正好我还有点事,你拿好这个,小心回血。”
严雪把她的吊瓶递给陆昼,顺便把姜慕星的另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赶紧跑了。
她搁在他手臂上的指尖蜷了蜷,举起手。
“我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