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问了,问一百遍我还是要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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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带着温热熨在唐鹭脸上,唐鹭伸手拭了拭,说:“余琅易,你又要干嘛啊?”
几分羞涩与愠恼。
反正不管过了多久,余琅易对她的温存她总是容易脸红,可愠恼也是真的,唐鹭这次决意要跟他分开试试看。
余琅易眼眸微阖,低头睨她说:“你自己看你想干嘛,调戏了我一番这就想跑路?”
唐鹭听得如此,垂眸一看,此刻的姿势可不就是。一只手臂抚在他宽健的肩膀上,整个儿抵着他硬朗胸膛,腿亦分开搭在他的腰腹侧,把他休闲黑色长裤压得皱皱卷卷。实在像极平日他们亲密时的常用动作,亦是他们颇为衷情的某式之一。
讨厌。唐鹭拍了他一下说:“刚才是被虫子吓着了,什么都来不及想,下意识跳进你怀里的。快放我下去。”挣着身子想下地。
余琅易哂然浅笑,下意识跳进,就说明心里还是有他存在的。
余琅易却没让,轻启薄唇道:“我不放。”言毕清隽的脸庞倾覆下去,他的气宇温柔,丰额高鼻描画着他的矜贵与高冷,然后寻找到唐鹭的红唇,轻巧卷入口中。
唐鹭本来冷漠,那攮在他心口的手却仿佛听见男人内里墩墩的心跳声,他心跳是挚诚而霸气的。她和他起初推挡了片刻,便不由衷搂住他的颈子,迷失在他的热烈温情中。两个人的脸贴着,在无人的大漠公路上溢散沉醉,余琅易的眉宇轻蹙,下巴动作,动情而执着。少顷唐鹭都稳不住了,两人也气喘吁吁,这才松了开来。
唐鹭脸上有羞,跟余琅易说:“你下次别再这样了。”这才发现,刚才造作的无意识中,她后背的扣子已经被余琅易解开来了。
两人目光潋滟,可能都想到了刚开始吵架的傍晚在车里做的一幕。还有他那句含笑带着痞气地说“太他么爽了!”
既然已分手,余琅易也没想着更进一步,要怎样全遵照她的意思。余琅易便磨着唇齿,缱绻地说道:“草他么的分手,好端端带媳妇儿出来玩一次,开心没几天,回去分道扬镳了。”
唐鹭说:“还不是你。”要不是他手机里的那些乱七八糟,解释起来又起底了一大堆更描述不清,就还像前几天那样多好。
然而挖出来也罢,免得埋在那都是定时炸弹。
余琅易被她说得无从反驳,左右照片看都看了,话该坦白的也抖落清了。他便抚了抚女人那沾着自己气息的嫣红唇瓣,应道:“上车吧就,还能咋的!”
这次唐鹭便坐回到前面副驾,后座她也不敢坐了,生怕再发现一条小东西,她该直接吓晕过去。
赶车的时间有点紧,余琅易抚着方向盘对唐鹭道:“路上你先眯一觉,等会到市里了咱们吃个饭,买点坚果葡萄干什么的土特产。”
唐鹭应“嗯”,听他嗓子发哑,便开了盒牛奶递给他说:“你先补充点能量,那我睡了,辛苦琅易。”
呵,叫琅易还真少见,之前不是连名带姓就是琅哥、老公,当然后者次数委实鲜少。
余琅易接过牛奶,随意叼在唇边吸着。唇也被唐鹭吻得边缘发红,她的口红映了他,她激情起来亦是很了不得。
许是上午在魔鬼城被尘土刮到了,他一厘米多长的寸头上沾些土粉。唐鹭看见了先用纸巾拨拭他唇,又将尘粉拂下,余琅易眨了眨眼睛:“说分手了不让我碰,那也别对我太温柔,老子怕受不住!”
唐鹭说:“这叫清理事后现场,免得等会儿被人看见,是为我自己考虑的,没对你温柔。”她又板起脸来了,假装刚才没勾住他脖子迷魂。
车厢内的气氛却到底逐渐缓和下来,不再嘴仗。
也是真跑累了,一忽儿功夫唐鹭便侧靠在椅背睡了过去。余琅易却是睡得少的,出来这五六天几乎每天都在开车,仅晚上在酒店和旅馆里歇息,或者偶尔在车里打个小盹。
好在他体力旺盛,不睡也能撑,旅游本来就是一种释放、陶冶、升华和疲劳并存的过程。难怪唐鹭觉着他出来了几天,似乎脸骨两侧见清减了些。
傍晚微风与烈日依旧,但日头却是暖而干燥的,余琅易瞥眼见唐鹭露出的脚踝,便把车窗调上去许多,又揩了件自己的外套给她遮上。
车里音乐缥缈,他百无聊赖地随歌轻哼,每一首的韵律都踩得老准。听在酣睡的唐鹭耳边,像是异次世界的催眠曲,因为声音实在很轻柔又低醇。
过不久便到达哈密市区,两人找间餐厅用过饭,在街边超市买了些土特产,又开去租车的办事处把车退了,便搭车去往飞机场。
八点左右的航班从哈密起飞,夜里十一点多钟到郑州。余琅易特地搜索了一家就近的五星级酒店,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时值五一前夕,出来旅游的人大增,多数都是往外跑的人,他们却玩好了才回去。因此酒店住宿行业十分火爆,价格也上涨不少,何况还是郑州这样一个中转枢纽大城。下飞机时搜的酒店还余几间房,结果半个钟头赶到后,已只剩一个标准双人房和一间豪华大床房了。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唐鹭想要标间,一来标间便宜好多,1588元,而豪华大床房则要3288,太贵了。唐鹭舍不得,唐鹭也不想和余琅易睡在一张床。
可余琅易执着于要豪华那间,他想体验更舒适。
唐鹭和余琅易商量之际,旁边又进来两个女生,直接看上了双人标间。
酒店的前台都是见过场面的,眼神毒辣,瞄到余琅易腕上那块有着年代感的限量级机械表。先不说真仿,就算仿的估计也得六位数了,再且唐鹭和他一看就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