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闲道“也是噢,要是能进步那么快的话,那人人都能上北大。行吧,反正不管以后我们的大学距离多远,姐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郝景边做题边和她说话,这诡异的画面谁看谁起鸡皮疙瘩,都得揉两下眼睛确认自己睡醒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没钱花的时候就可以找你借了。”
安云闲大度道“借,你要多少我都借给你。”
郝景想了一下,得寸进尺道“那借一千万花花?”
安云闲脸耷拉下来,“我长大后是变懂事了,不是变董事了,你把我拆开卖也卖不到一千万啊。”
郝景被她逗笑,看了眼江听眠说“你男朋友成绩这么好,你变不了董事,他可以啊。”
江听眠牵起安云闲的手,冷漠的拒绝“以后我俩的收入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不借她就不能借给你。”
郝景奸诈的挑唆他们的关系,“呦,听起来这是不打算把银行卡上交啊,小闲闲,这你能忍?不像我,我以后结婚肯定是要上交银行卡的,自己留点买烟的钱就够了,这么一对比,啧,我真是一个好老公。”
江听眠“。。。。。。”
安云闲果然凶凶的看着江听眠,语气听起来有点危险,“你还想管起我的钱来了?很好,看来这婚不能结。”
江听眠默默掏出自己的钱包,放安云闲手里,嘿嘿笑道“说着玩儿呢,我怎么敢管你的钱,我的钱都给你管还差不多,咱俩这婚以后必须结,你不准跑。”
安云闲抛着玩儿了一下那个钱包,并没有管里面有多少钱,感慨道“啧,懂事。”
当你沉浸在某种状态中时,时间总会过的飞快,感觉高二都没开学多久,就又快到了小长假,高二年级都收到了通知,马上就是五一小长假了,高二可以放三天的假,然后再来学校就是补调休的课。补课什么的都是放假过后的事,学生们此刻只在意假期什么时候来。
在学生们千盼万盼中,五一假期终于如约而至,学生们带着一堆试卷跑出校门,跑出去的欢快样子就像出了狱,终于迎来了解脱。
大学假期比高中生多,安博恩放了五天的假,五天的时间足够他回家一趟,所以在安云闲下课的时候安博恩已经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安博恩在学校的时候也听说了程楠的事,按理说他大学比较远,这事儿应该传不到他那里去,但对于安云闲的事他向来比较关心,而且手机传播讯息也是非常方便。当知道程楠发生了什么事以后他就格外担心安云闲,毕竟危险无处不在,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可他离得家远,没办法随时在安云闲身边守护他,他这个无神论者,也不得不向神低了头,虔诚的跪在神像面前,乞求神原谅他曾经的无知轻狂,能宽容一点,替自己守护好自己的妹妹。
他求了一颗舍利子,听寺里的师傅念了一个小时经,给那颗舍利子开了光,又买了一条祈福带挂在树的高处,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寺。
那颗舍利子被他放在兜里,攥在手心,含着的是他满满的诚心。
我们都在努力长大,努力用时间去消磨所有的不开心。我们不再随意的哭泣,也不再无知的放纵自我,在荆棘中终究是学会了承担与克制,或许这就是成长。
郝景的基础落了太多,想补起来也无从下手,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学习的人。看他对着一道题皱眉沉思许久也不曾解出,徐娇娇终于忍不住上前为他解析。
徐娇娇坐在曾经程楠的位置为他讲解,讲完便回去了,郝景要是还有不会的题,徐娇娇便会再过来,他们都不嫌麻烦,因为没有人想把那个位置替代,程楠的位置只属于程楠。
徐娇娇在假期的补课很有成效,一跃成为班里前三,年级排名也一直在往上涨,没有掉下来过,如果保持住的话,很有可能上一本大学。班里所有人都不看好郝景,一致认为郝景是学几天就会放弃那种,毕竟是有前科在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改变呢?就连郝景本人也快坚持不住了,因为这题实在晦涩难懂,他落了太多课,在此时才深有感触。但徐娇娇就是会不厌其烦的教郝景,哪怕他错了的题依旧会错,她虽然会生气,但又会帮他整理好错题,一遍遍的教,大有把这个学渣教成学霸的趋势。
五一假期第一天,安云闲和江听眠两人先好好放了个假,两人难得独处,整天都黏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和平常的热恋期小情侣没什么分别。
安云闲和江听眠在路灯下接了个悠长的吻后各自不舍的回家去,安云闲拒绝了江听眠要送的请求,自己慢悠悠的往家走,很是悠闲。
安云闲其实也思考过,究竟为什么麻烦总会莫名其妙找上她,是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还是自己天生与别人气场不合,还是单纯是运气不好?安云闲很仔细地想了想,想破头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身边的人也从未说过她做错过什么,所以即便是找她的麻烦事儿多,也只能归咎于运气不好。
毕竟自己运气确实一向很差。
前面稍微空旷一点的地带,站着四五个男生,有红毛,有黄毛,有抽着烟的,有握着酒瓶的,混混的外形与气质展现的一览无余。安云闲不禁想,难道染发和抽烟是全国混混统一的?
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是好久没有去上课的任秋棠。他们具是眼神不善地看向安云闲,那眼神仿佛在说:今天你注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