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姜念,陆副团——”
“朱俊,张笑!”
远处传来冯梅的笑声:“哈哈哈哈,姜念,你咋裹成球了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姜念抬头看向路对面,有两匹马拉着一个大的爬犁,冯梅穿着厚实的棉大衣,带着黑色大棉帽子,帽子把耳朵护的严严实实,脖子上围着厚围巾,正朝他们招手呢,要不是冯梅说话,姜念还真认不出来。
“冯嫂子——”
姜念高兴的喊了一声,张笑也跟着喊了一声。
冯梅跳下爬犁朝这边走过来,爬犁前面坐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当兵
()的,姜念挣开陆聿的手,说:“我自己能走了。”
然后裹紧陆聿的棉外套跑过去,跑的深一脚浅一脚的,结果人还没到跟前,脚底刺溜一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冯梅顿时笑的更大声了,张笑被朱俊扶着,看到这一幕,没忍住也笑出来。
姜念:……
她闹了个大红脸,刚想要撑着地坐起来,陆聿就从身后掐着她的腰抱她起来,笑道:“摔疼了没有?”
姜念赶紧摇头:“还行。”
她穿的厚,没太大的感觉。
宋白也没忍住,笑出声:“嫂子,跑慢点。”
“哎哟我的娘勒,你可想死我了。”
冯梅跑过来一把子抱住姜念,两人都穿的厚,场面特别滑稽。
“走走走,咱们快回去。”
冯梅拽着姜念走,对朱俊说:“你把张笑扶好,可别摔着了。”
朱俊说:“冯嫂子您就放心吧。”
冯梅拉着姜念走到爬犁那,对姜念说:“你是不知道,我刚来这也不习惯,哎哟,冷的啊,出去一趟能把我屁股摔八瓣。”
她从大布兜里拿出两个棉帽子,一个给姜念带上,一个递给张笑:“我就知道你们过来想不到带帽子,我刚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把我耳朵冻的啊,都快冻掉了。”
冯梅叭叭的说了一堆,姜念安静的听着,然后笑道:“冯嫂子,别说,听你这不停地说话,我感觉还挺亲切的。”
冯梅叹了声:“我看见你更亲切,你是不知道老宋那快环境有多艰苦,和咱们那地根本比不了,那是在山里面啊,我想去一趟供销社都得跑半天的路,山里雪又大又冷,幸好我们过来的时候把菜窖里的菜都带来了,要不然啊光买菜都花不少钱。”
冯梅穿的厚,抓着爬犁的扶手爬上去坐在前面,然后要拉姜念,姜念提起身上的大棉袄,正准备把手递过去,就被陆聿抱上了爬犁:“面朝后面坐,风吹不到脸上。”
姜念笑道:“嗯。”
朱俊把张笑抱到爬犁上,然后和前面的人坐在前头,宋白和陆聿坐在后面,将三个女人围在中间挡点风,姜念一路上都在听冯梅说个不停,她冻得浑身打哆嗦,牙齿都在打颤。
太、太冷了……
陆聿回头看了眼姜念,见她冷的打颤,但包里没有棉衣了,于是问宋白:“带棉衣了吗?”
宋白说:“带了一件。”
他取出棉衣,看了眼蜷在一块的姜念和张笑,给她们两披上,宋白的目光在姜念冻得红扑扑的脸蛋上停滞了几秒,笑出声:“嫂子,你脸蛋跟苹果一样。”
姜念:……
回去是上山的路,陆聿和宋白跳下车在后面推着,等到了平地又坐上来,从火车站到宋团长那花了三个小时的功夫,冯梅说宋团长收到陆聿的电报后,就早早找好爬犁,让团里的士兵带着她天不亮就赶过来了。
宋向东和宋向红闹着要过来,宋团长没让,一路上太冷了,别给冻感冒了,要不是宋团长今天要开会,他也跟冯梅一块过来了。
这里的房子是挨家挨户的,门是木栅门,院墙都是矮的,门对门挨着好多排,宋团长他们家在最前面的一家,宋向东听见外面有马铃铛的声音,和宋向红跑出来,看见宋白他们,高兴的打开木栅门跑出来。
“二叔!”
宋向红扑过去,被宋白抱起来,捏了捏他红红的脸蛋:“有没有想二叔?”
宋向红说:“想了!”然后又道:“二叔,你脸咋了?咋青了?”
宋白轻咳了声:“没事。”
朱俊抱着张笑下了爬犁,姜念扶着爬犁起身,后腰忽的一紧,后背一下子就撞进陆聿紧实的胸膛里,男人勒着她的腰,低声说:“我抱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