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红着眼睛,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
一把扯住她愤怒道:“春晓,姑娘平素对院里的丫鬟最好,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害她!”
她说着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她自然知道眼前的丫鬟不是真凶,只是这些人啊,没有一个好的,都盼着她家小姐不得好呢。
如今看来林姨娘还真是老谋深算,下毒用的都是北靖不曾有的毒物,这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自家小姐啊。
沈老太爷回过头来目光似剑一般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他眼底似凝聚着可怕的风暴,却又好像十分平静,半响不曾开口。
叫春晓的丫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不管不顾的朝着沈老太爷喊着:“老太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这东西我根本不认识啊,真的不是奴婢啊,不是奴婢的呀!”
她手被绑着,只能不断的磕着头,磕的十分用力血水顺着额头留下来跟泪水混合在一起,好不狼狈。
沈老太爷依旧没有开口,只看了清秋一眼,这丫鬟是清秋和江白抓住的,又是锦绣院里的人,沈煜宁如今病重不能亲自审问,自然是清秋代为审问最为合适。
“不是你的,这个包布为何在你手里,若不是心里有鬼,你又为何鬼鬼祟祟要将其掩埋。”清秋冷声质问。
“不是的,清秋姐姐,这个布包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奴婢的房间里,奴婢发现时候实在惶恐才想将其埋掉啊。”
她说着不断磕头“老太爷,我只是锦绣院的一个粗使丫鬟,如何能有机会下毒害小姐啊,真的不是奴婢啊,清秋姐姐,真的不是我啊。”
“你也知道你不过是锦绣院的一个粗使丫鬟,又有谁会费尽心思来陷害你一个丫鬟。”
清秋满眼肃杀之气:“你还不快快招来,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人指示我,真是不是我。老太爷,奴婢真是被人陷害的。”
她说着似想到什么,连忙道:“是墨菊干的,肯定是她,奴婢曾经见过她半夜里鬼鬼祟祟的进了锦绣院,定是她下了毒又陷害与我。“”
她越说越肯定:“对,昨日她来寻奴婢讲话,还进了奴婢们所在房间,肯定是哪个时候才将这东西偷偷藏在我屋里的”
她没有说谎,沈煜宁的毒真的不是她下的,太医开口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屋子里。
春晓跪在地上思绪庞杂,她不过是个粗使丫鬟,自然没有自己单独的屋子,都是几个丫鬟住在一起。
来往的人多,她自然不知道是谁放的,墨菊的嫌疑却是最大的。
她不过是林姨娘安排在锦绣院的眼线。说是眼线,可大小姐对林姨娘素来信任又敬重,她根本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来二去早就成了一颗废棋。
她也不是没想过诚心的跟了大小姐,当个二等丫鬟总比粗使的舒服,可林姨娘虽不重用她,却又时常赏赐些东西。
一边是眼前的利益,一边又想着大小姐那般名声,便是跟了她也没有出头之日,她便只能继续在锦绣院里当个粗使丫鬟。
今日听闻清秋带了江侍卫搜查锦绣院,生怕从前在林姨娘那里得来的那些赏赐被搜了出来,便想将其藏到别处去,没曾想竟然在柜子里找到了这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