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可以直接把她抱回床上,让她睡觉。然不知为?甚,这一刻,他抱着她,忽然不想直接过去。
晏长裕努力把身?体里生起来的火压下去,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并不想就这般放任。
“……怎么动?”偏偏怀里的人根本不懂他的克制,自他怀里仰起脑袋,忽然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是?这样么?”
做完了坏事,她还笑嘻嘻地对着他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晏长裕喉头上下滚了滚,垂首,深深地看向怀里的人。不等他开口,她又仰起头,在他唇上揪了一下,末了,又无辜地瞅着他。
那两瓣柔嫩的红唇上泛着点?点?水光,像是?引诱着人去采撷。
他没有?说话,也放弃了克制,转身?抱着人便大?步进了床帷之?中。不久前他出了一趟外差,在外待了近十天,回来后,昨日他们同了床。许是?隔着时间长了,难免狠了一些,她叫着疼,晏长裕便也放了她。
他并不喜强迫人。
何况是?自己?妻子。这种事本就需要你情我愿。
本来这两日,他是?不准备碰她的,他也不是?那等不顾妻子身?体只想满足自己?的禽、兽。此刻他只想着,是?卫元朝自己?点?的火,所以也怪不得他。
那一夜,他听见?了她嘶哑的哭声。
她叫着疼,软软嚷着要他放开他。他不放,她就骂他大?坏蛋、禽兽、混蛋……然不管她怎么骂,身?上的男人一如既往,甚至更狠了几分。
明明是?她自己?点?了火,叫了开始,自己?舒服了,现在又想中途叫停。天下间,哪有?这般好的事?
开始由她起头,那结束,自然只能由他来决定。
“……晏长裕……唔……你混蛋……唔!”
她哭着骂他。
他无言,只垂首,毫不犹豫地封住了那唇。
她所有?的反抗和声音都戛然而止。
那些旖旎的画面像是?在脑海中扎了根,每一帧都清晰至极。她的每一次动作,每一次喘息,每一次哭泣……竟都历历在目。
书房里,晏长裕陡然闭了闭眼。
却依旧无法阻止那些画面和声音的入侵,即便闭着眼,她也在他的面前,时时刻刻、无孔不入。
晏长裕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喉头滚了滚,重重呼了一口气。
“顾决!”
他睁开眼,提高音量唤了一声。
身?体的温度在逐步上升,但他似乎忘记了,面色越发的凉,身?上的气息也像是?染上了冰霜。
“殿下,您唤属下何事?”很快,顾决便来了。
晏长裕沉声问:“周家之?事查的怎么样了,那人开口了吗?是?谁指使他的?”
前段日子,他确实表现出了对卫元朝的在乎,但清楚这一点?,唯有?东宫之?人。在外界,多数人依旧认为?他不喜卫元朝。
结果有?人把周玉昭送到了他面前。
小陆氏一直没有?放弃要他与卫元朝成婚的想法,如此,自然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周玉昭送到她面前来。
所以,此事不是?她做的。
在看到周玉昭画像的瞬间,晏长裕便知道了东宫里出了奸细——这奸细身?份还不低,至少能经常接触到他,否则,不可能……知道他对卫元朝是?真的动了心。
为?了揪出背后之?人,晏长裕暂时留下了周玉昭的画像。如此,背后之?人便以为?自己?计谋得逞。而他们,正好趁此机会,揪出了内奸。
顾决是?暗卫统领,审讯内奸之?事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禀殿下,属下无能,暂时还未撬开那人的嘴。”顾决单膝跪在地上,瞧着晏长裕冰冷的面色,请罪,“是?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提起那内奸,顾决脸色也很是?难看。
审讯本是?他擅长之?事,多少硬骨头在他的手中都熬不住,却没想到,此次竟然败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不错,此次他们揪出的内奸竟是?一个?年轻宫女。
晏长裕不喜女子近身?伺候,身?边也从?不留宫女,但东宫这般大?,不可能全是?太监,自然也有?宫女的存在。
这宫女名?唤红雀,是?三年前入的东宫,平日里勤恳做事,从?不惹事,看上去很是?本分老实。也是?因此,三年来,红雀慢慢从?最低等的小宫女升成了管事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