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被投放进去,就无人问津,仿佛已经把他遗忘。
这是非常恐怖的事。
黑乎乎的空间里,不见日月,又没人说话。
一日三餐,倒有人照常送来。
除此外,能见到的活物,只有老鼠。
但凡正常人都无法适应。
这就好像一个人突然被抛弃出世界,孤独无比,叫人难以忍受。
起初,陈谦大喊大叫,很快就累了。
他意识到,这样无法得到回应。
他闭口不喊,静静盘坐。
可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他开始在脑子里下棋,也就是俗称的下盲棋。
以前陈谦无论如何都学不会下盲棋。
可现在,他竟然逐渐学会。
棋子的每个动作都清晰可见。
每天每刻他都用这种方式对抗巨大空虚。
除了吃饭睡觉外,所有时间都用来下盲棋。
他记起来数不清的街头残局,自身对弈。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日——
他不知道具体时间,只能依据送饭奴仆来的次数确定。
这天,终于听到不一样的脚步声。
走到陈谦身前,那人开口:“陈谦,你可知罪吗?”
陈谦睁开眼,看到一个绣衣使站在面前。
“不知道什么罪?”
“殴打人致死,你都忘记啦?”
“我好好提醒你,许光庭,还记得吗?他死了。”
陈谦深吸口气:“我不服。”
“许光庭是几个月前被我打的,他现在死了,怎么能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