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贪是为了谁?!你个死东西,但凡有用点,何至于!”王秀也不顾形象了,泼辣道。
“我说你们夫妻别吵了!手痛,能不能先把我手接上!”
“怎么不把你手接上!”王秀阴狠地拧紧手帕,她望向月折枝住处,“兔崽子,给我等着,有你好看!你以为我的东西那么好拿……”
“娘,别说了。”月豪帥忽然压低了声音,他看向王秀背后。
王秀表情顿时凝固,一股寒意从脚背爬到背脊,她僵硬着身体,侧身看向身后。
容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身后,神情冷淡,似乎已经听了一会。
王秀勉强扯出笑容:“容公子怎么在这里?实在是……实在是……”
王秀话没说完,一道寒风拂面而来,寒风明明无实体,却带着恐怖的凌厉剑意。
凌厉剑意至面门,王秀丝毫不怀疑这道剑意会从她眉心对劈,将她分成两半。好汉不吃眼前亏,王秀噗通一下就给跪下了。
月豪帥和月成山也随之跪了下来。
容衍衣摆扫过地面,带起一袭风雪,他走到三人面前,垂下眼帘,平静道:“你们方才说要给谁好看?”
“容公子,我娘开玩笑,月折枝是月家嫡系,我亲堂哥,怎么可能对他下手。”月豪帥冷汗直冒,是痛的,也是吓的。
“是是是,绝对不可能下手。”月成山嘴上附和,边附和边拿手肘捅王秀,给王秀使眼色。
王秀默念好汉不吃眼前亏,道:“肯定不会下手!”
容衍淡淡扫他们一眼:“以性命,立毒誓,承诺一概不信。”
王秀脸色一下子变了,她刚才说不会下手完全是忽悠容衍,容衍这种仙门世家,未涉及多少人心,仿佛一张白纸,极好忽悠。
怎么容衍不好忽悠?
王秀眼珠在眼眶里直转,她看了看月成山父子,吞吞吐吐:“立毒誓是大事,让我想想………”
“你不如死了,下去慢慢想,多的是时间。”
容衍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王秀呼吸一滞,她脖颈传来痛意,热乎的鲜血喷散而出。
尖叫一声,王秀连滚带爬躲开凌厉剑意,她捂住鲜血淋淋的脖颈,惊慌失措:“立立立!我王秀,以性命发毒誓,绝不会做任何有害月折枝之事!如有违背,九天雷击轰之,魂飞魄散!”
容衍睨她一眼,凌厉剑意架到月豪帥和月成山脖颈处,声音毫无波动。
“你们呢?”
月豪帥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没真枪实弹打过。月成山更是中看不中用,在家在外都怯弱。
两人怂得比王秀快多了,立刻立誓:“我月豪帥月成山以性命发誓,绝不会做任何有害月折枝之事!如有违背,九天雷击轰之,魂飞魄散!”
立完毒誓,月成山大气不敢喘,他低着头,小心问道,“容公子……这下可以了吧?”
容衍没回话,他收起剑意,如风雪般消失。
月成山见状,瘫坐在地,抖如筛糠,他背后被冷汗浸湿。
“没用的废物!”王秀骂月成山,她止住血,扶起月豪帥。
月成山嗫嗫嚅:“……不该来,这趟不该来。”
王秀闻言,又想骂月折枝,但想到刚才发的毒誓,硬是咽了下去。
现在借她八十个胆,她也不敢骂了,更别提暗地使绊子。
……
月折枝并不知道王秀三人被容衍逼得发了毒誓,连骂都不敢骂一句,他收拾好因打斗而凌乱的房间,快步去找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