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不得有人不收,他追出藏书阁,用传音在后面大声吼:“姓容的小子给老朽回来,把书放好!!!”
“听到没有?”
容衍头也不回,转眼间没了人影。
“嘿!这小子,跑得还快得很!”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转身回到藏书阁,走到临窗那个角落的座位前,想把书和玉简收起来。
手碰到书的瞬间,老头动作顿住,他拿起书,仔细看了看内容,颇为疑惑地自言自语:“剑道心诀?又不是剑修,看这东西做什么。”
……
月折枝去客处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容玄机,问起昨夜夜巡弟子,才知容玄机早离开了。
烦躁地按了按额头,月折枝无功而返。
他返回住处时,发现房门大开。
月折枝小心翼翼靠近房门,往屋内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弯身摩挲着床榻上有些凌乱的被褥。
月折枝仔细看了看白衣青年,没有魔气,是容衍。
“你在干什么?”
月折枝运转功法,悄无声息来到容衍背后。
容衍收起手,他回头上下扫视月折枝,见月折枝没事,他紧绷的神经放松,道:“昨晚那魔物可是来了?师弟看被褥上有些魔气。”
容衍不说还好,一说,月折枝脑海里那些猜测便疯狂翻涌。
——容玄机的话是真的。
——容衍喜欢他,喜欢得无情道破了。
——容衍生了心魔。
——“魔物”是容衍。
月折枝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打量容衍。
容衍面容冷冽,白发用一根玉簪束起,端的是一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清冷模样。
怎么看怎么正常。
但即便如此,月折枝依然消除不了猜测。
猜测这种东西,一旦升起,就会在心里扎根。
月折枝收回打量的目光,他犹豫片刻,道:“昨晚确实来了。”
“为什么不联系师弟?”容衍有些生气。
月折枝解释道:“我灵力被压制了,无法联系你。”
容衍微微蹙起眉,他张开五指,五指修长有力,残留在被褥上的魔气被抽取出来,落在他掌心,细如白线。
反手收起这丝魔气,容衍几步走到月折枝身旁,扣住月折枝手腕。
月折枝想着那些猜测,有些抗拒容衍接近。
容衍察觉到月折枝想要撇开自己手,掀起眼睑,看了眼月折枝,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只是看看你是否被魔物所伤。”
月折枝不动了,他看向容衍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回忆了下昨天晚上,道:“没事,他没伤我。”
容衍闻言,眉头蹙得越发紧,他听月折枝说起魔物已经来过两次,算上这一次,便是第三次。
次次不伤,图什么?
容衍抬眼,看向月折枝脸上戴着的面具,似乎又明白了。
怕是贪得月折枝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