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从镇上回来时,在村口的地方,正好遇见了刘支书带着刘大柱他们押着王二麻子去镇上。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他不好去问刘支书,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袋子里还装着的野猪肚,谢重嘴角微微翘了翘。
不过,现在村民们实在太多,还是等过一会儿,他再悄悄的拿到田知青那边吧!
只是,谢重没问,不代表那些三三两两散开的村民们不会讨论呀!
听到程癞子带着外村的人去田知青的院子里偷窃,反倒被田知青给打了个半死。
现在,外村的那个人被押送到镇上了。
还是程癞子运气好,是自家村子里的,要不然,肯定也是得送农场那边去的命。
谢重在一旁听了,捏着装着野猪肚袋子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朝着村民们说的,程癞子现在被关在牛棚那边的方向瞧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跟在王大队长身后的青壮,满脸怒容的瞪视着程爱文。
若是现在,再被王家村的人给下了面子,他这大队长还当什么?
不过,既然他都已经跟田宝珠撕破了脸,自然也没有帮她的道理。
整个程家湾大队,能对她这般恨意十足,恨不得把她踏进泥土里永远翻不了身的人,田宝珠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是谁。
但是,不代表跟别人也没关系。
早点撕开她跟程家那层恩怨的面纱,让村子里的人明白程大队长对她的恶意,对她并无坏处。
田宝珠在刘支书让人把程癞子关到牛棚去,又押着王二麻子去镇上后,就直接关上了院子大门,遮挡住了门外的风雪。
只是,之前她只当对方是个绿茶白莲花,却没想到还是个黑心肝的。
刚才刘支书走之前,跟她满脸愧色的说了声对不起,她只是笑笑没有一句埋怨。
虽然被打的脑门这里起了老大一个肿包,他还是咧着嘴躺在那稻草堆里,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只要王大队长脑子没坏,就不可能再找自己麻烦。
而且,按程癞子之前那些话里的意思,若是真的让他成功了,实在是阴险恶毒的很。
砍脑壳的鳖孙,要是我孙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家吊死在你们程家人的房梁上啊!”
“你们这是区别对待,把程癞子交出来。”
王家村的大队长,跟程爱文本就认识,毕竟,每次去镇上汇报,两个人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毕竟,程癞子肯定是从别人口中,得了确切的消息自己有钱,他才会勾结外村的人来翻她家的院子的。
“这狗日的,包庇自家人,要不是程癞子勾着二麻子犯错,二麻子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可他却没想到,王家村的人来的居然这么快?
程爱文忍不住怀疑,莫非是程家湾大队里有村民偷偷地去王家村那边报信了?
细细思来,原主的死,恐怕也跟着黑心肝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现在来找我麻烦,是不是有点过了?”
刘支书见了,就越发的感觉对不起田宝珠。
程癞子想的挺美,只是,不等到下午,就有一帮子人,哭嚎着冲到了程家湾大队来找他的麻烦了!
“遭瘟的东西啊,自己没蛋,拉着我家孙子一起闯的祸,凭啥让我孙子一个人顶了所有的罪名。
程爱文的脸色变了又变,想喊人去拉这老婆子起来,却被她黄蜂扫地一样,用脚到处的乱踢,只把一地的雪都踢的空中乱舞。
“王大队长,你们村的王二麻子来我们村翻墙入室抢劫,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不过,没关系,反正虱子多了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