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半晌后目瞪口呆地憋出了两个字来:“流氓。”
顾绯猗弯起狭长眸子,看着谢长生走到屏风后。
虽他对谢长生做过保证,但谢长生还是有些慌乱。
只是随便擦了擦身上,简单洗了下头发,便穿好衣,走了出来。
顾绯猗先帮谢长生擦了发,这才走到屏风后,用冷掉的水开始擦拭身体。
擦着擦着,顾绯猗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谢长生有没有发现,他并未再叫人
()
换水。
而是直接用了谢长生沐浴后的水。
谢长生的头发,脸,身体,腰肢,腿……
全都曾浸泡在这水中。
顾绯猗出神地想着,直到一阵疼痛将他唤醒。
他这才发现,自己前几l日刚长好的舌尖竟又被自己狠狠咬出血来。
他笑了下,捧起一捧水,用仍滴血的舌尖舔了舔。
等到晚上睡觉时,谢长生有些不自在。
客栈的床比他毓秀宫的床要小上许多。
他没法再像之前一样躲到墙角,只能和顾绯猗肩并肩地睡。
顾绯猗倒是很满意,他用手指一点一点绕着谢长生的头发,放在鼻子下轻嗅。
又用下巴蹭着谢长生的头顶。
做了这么多还不知满足,又拉着谢长生的双手,圈住他的腰身,逼得谢长生和他胸膛相贴。
谢长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给顾绯猗唱大悲咒。
好在顾绯猗只是搂着他,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谢长生白天时倒是睡了不少,这会儿一点都不困。
他翻来覆去了很久,等到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被一声高亢的尖叫吵醒了。
谢长生猛地睁开眼,看到顾绯猗也已经醒了。
谢长生刚想问问顾绯猗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声音,那叫声却又响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欢愉,听起来竟是,竟是有人在……
顾绯猗也明白过来。
他皱了皱眉,抬起手按在谢长生双耳之上。
等谢长生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顾绯猗微微松开一些手上的力度,凑到谢长生耳边。
他笑着:“小殿下自己的声音就已足够好听,不必去听旁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动静。”
谢长生涨红了脸,刚想说话,顾绯猗却突然松开了一边手掌,换成用舌去堵谢长生的耳。
这下谢长生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