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锡臣哼了声,道:“外界都说了什么?董涵聚众□□?靠潜规则上位?靠自杀博取同情?还有欺瞒粉丝隐婚生子?除了最后一点我知道是事实,其他我全都不信。董涵和她丈夫上学时就认识,人俩在大学里就好上了,那时候时海国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哪来董涵靠潜规则睡老板上位?而且时海国那人我又不是不了解,老实木讷,见了陌生姑娘就脸红,满心满眼就只有我那学生。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选妃的事来?”
时乔听霍老先生这样评价自己的父母,忍不住抿嘴轻笑:“原来您那么早就认识他们二位。”
“当然。董涵是我的学生自不必说,时海国那臭小子明明不是表演系的,跟董涵谈起恋爱后,非要厚着脸皮来我这儿蹭课!我就是看他对董涵一片赤诚才放他一马,现在想想,早知道董涵跟着他会受苦,哪怕董涵会受抑郁症折磨,我也不能让她答应时海国的求婚!”
时乔不知她父母的婚姻还与董涵的抑郁症有关,当即问:“难道董女士的抑郁症,还与她的婚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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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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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乔只知道,她母亲进入娱乐圈不久便一夜爆红,周遭红眼病太多,董女士受到太多莫须有的伤害,因此才患上严重抑郁症。
但这和她的婚姻有何关系?
提到自己学生的私事,霍锡臣似乎不愿多说,沉吟片刻,道:“当年时海国选择与董涵结婚,确实与董涵深受抑郁症折磨有关。”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很自责。他们结婚后,董涵问过我要不要公开。当时同行有位与她情况类似的女演员正出了一档事,公开了恋情与已婚的消息。粉丝受不了被欺骗纷纷脱粉回骂,生生把人骂到退圈。当年观众对影星容忍度并不像现在这样,对大荧幕里的人要求极为严格。在他们的认知里,公众人物就是要为大众服务,不能谈恋爱,尤其不能跟上司这样身份敏感的人谈。我不能让董涵的演艺生涯就这么被断送,极力阻止了她想要公开的念头。”
“再后来,我因工作在国外留了八九年,回国后没多久董涵便出了事。听闻她是因被爆出隐婚生子,才被舆论攻击。我对此深感愧疚。若当年我能尊重董涵的意愿,她是不是不会因此受人胁迫?”
“这事儿不怪您。”时乔说。
霍锡臣长叹了口气,眼中蓄着绵长哀思:“我那学生演技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创造了娱乐圈一代传奇。是我的过失,中断了她本该光芒万丈的人生。她走后,我在娱乐圈观察多年,再没能发现有人可以继承她的衣钵。或许是老天开眼,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遇到了你,时乔。我看过你之前的作品,虽然你现在演技还略显生涩,但你绝对是个可塑之才。加之你跟董涵一样,拥有万里挑一的好容貌。我有信心把你培养成下一位董涵。你要相信我。”
时乔怔怔点头,怪不得她总觉得霍老先生总对她有股莫名的热情,原来他通过她,看到了曾经自己最疼爱也最歉疚的学生。
霍老先生想通过培养她,来弥补对董涵的亏欠。
走出剧组时,时乔脑中还盘旋着霍锡臣的话,脚下不注意踢到一根凸起的螺丝钉,差点摔倒。
“小心点。”鹤琛及时扶她一把。
时乔抓着他胳膊站稳,对他说了声:“谢谢。”
剧组内有棵用以布景的粗壮银杏树,树后有一穿着工作服的矮小男人,带着工牌,正在低头摆弄摄像机。
剧组内摄影师无数,谁也不会记得全部摄影师的样貌,只看穿着打扮,见到这个男人的人都会认定他是某位摄影师之一。
甚至他存在感太低,路过他的人可能都不会关注到他。
鹤琛时乔也是如此,一个人还沉浸在方才对话中,一个满心满眼全是对方。谁也没有注意,在他们走过那颗银杏树时,那名矮小的男人快速举起了手中的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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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霍锡臣的当晚,时乔从吃晚饭时,就一直感到莫名心慌。饭后独自捧着一杯热咖啡走上二楼卧室外的阳台,望着远处其他几栋别墅掩映在绿化植被后的灯光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