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所推理的几乎与徐姝妍的剧本一模一样,徐姝妍心里又慌又急,忍不住恼怒道:“我说了,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就算她知道我偷窃,我也不想杀她!”
时乔双目平和地看向她,说:“可如果你被她揭发,被赶出宫,就不能再继续拿宫里的财物了。你父母的病应该还没有痊愈吧?你们还需要大量银子去治病,你不能离开皇宫。所以你也有杀沈知凡灭口的动机。”
徐姝妍气急败坏,直起身子来口不择言冲时乔怒道:“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怀疑鹤琛?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其他人都怀疑他,就你一直帮他说话,还拿我替他挡刀!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
徐姝妍这话属实说得太不客气。时乔不敢说话了。她虽然没有针对徐姝妍,但她偏袒鹤琛确实有些明显,徐姝妍这番话说出来,她不再敢明目张胆帮鹤琛辩解。
“抱歉。”时乔说。
陈梦之打圆场说:“别上头别上头,咱们正常盘逻辑,发脾气就没意思了哈!”
徐姝妍压了口气,靠回椅背重新坐好。时乔也安静下来,不再出声辩驳。
现场气氛顿时有些低沉。而将气氛搞砸的罪魁祸首,却还鼓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任凌睨了徐姝妍一眼,说:“没有其他证据的话,我们就算再怀疑谁,她也不会承认。讨论就到此为止吧。我们针对自己怀疑的对象去三搜,然后投票。”
“行吧行吧,也只能这样了。”陈梦之说。
继续留在这里拍摄只能给彼此徒增尴尬,在摄像机后的副导演十分有眼力见,听任凌给了台阶下,立马喊卡,交代诸位嘉宾进场搜证的顺序。
时乔作为最接近真相的人,被导演组刻意安排在最后。等她去搜证时,发现徐宫女的耳房已经有不少翻动的痕迹。这说明除了她之外,还有人怀疑徐宫女。
时乔稍稍松了口气,她相信鹤琛不是凶手,不会把票投给他。只要除凶手外的另外三人中,有一人不把票挂给鹤琛,鹤琛就不会被推为凶手。
安下心来后,时乔开始专心搜证。虽然她怀疑徐宫女,但也希望能找到锁定她的关键性证据。她怕自己冤枉了好人,那杯混合“毒药”,她不希望任何嘉宾喝下去。
耳房表面的东西基本已被翻了个底朝天。显然其他进入耳房的人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浮于表面的还是那些他们昨天已经找到的东西。
时乔心想,节目组为平衡凶手逃脱难度,肯定不会把关键性证据藏在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如果她是道具组,她会选择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哪儿呢……
时乔抬眼往上方看去,只见本就低矮天花板下还横着一根粗大的房梁。那房梁悬在头顶,形状与陈贤妃以及时婕妤宫殿里的房梁一模一样,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在这么小的屋子的衬托下,这根房梁似乎显得过于大了。它的大小明显与这间耳房不匹配。
时乔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她想找的东西,或许就在那根房梁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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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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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乔把矮凳搭在桌上,踩上矮凳去够那根房梁。
房梁贯通房子南北两侧,她要不断挪动桌椅,才能一点一点摸到整根房梁。
但她只有三分钟时间。在她只摸到房梁三分之一处时,场外传来副导演无情的通知声:“请玩家注意,搜证时间还剩一分钟。”
只有一分钟肯定摸不完整根房梁,时乔咬了咬牙,大着胆子把蜡烛灯举起来,踩在椅子上向没搜完的那一侧倾斜身子,尽量让灯光照亮那片黑暗模糊的区域。
她眨了眨被烛火晃疼的双眼,眯起眼睛仔细朝那边看去,只见那侧房梁下方,好像有一条围成正方形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