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卢米的气焰彻底灭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江湖道义她懂。于是坐下去,等涂明讲话。
“昨天那样的情况,换任何一个人都会以为你是在骗假,因为有前情铺垫对吗?“涂明问她。
“什么前情?”卢米问他。
涂明摊摊手,让她自己领悟。
“您所说的前情是指我在电梯间说的话吗?”卢米问她。
涂明点头:“还有?”
“我迟到了?”
“对。”
“不至于吧?”卢米问他。
“至于。”涂明又笑了笑:“人跟人之间是不是就是这样?偏见是不是这么产生的?”
“那是您狭隘。”卢米小声嘟囔一句。
她从小就这样,你跟她使横,她比你还横。你跟她讲理,她也就讲理。初相识的人总说她是混不吝,但处的久的人就会发现那颗玲珑剔透心。
涂明听到她控诉他狭隘,又笑了:“我呢,从前在大学教过书,那时要为学生负责,从学校出来就觉得应该对下属负责。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之前的事,难免觉得你因为想休假编出家人生病的谎言。”
“那我还是人吗?至于吗?”卢米开始打机关枪:“您可着凌美打听,我i什么时候骗过假?想休假就明明白白的请。您这也太侮辱人了。”
“是。所以我郑重跟你道歉。”
…卢米哑火了。
“所以误会解除了吗?”涂明问她。
“解除了。”
“还辞职吗?”
“不辞了。”
“行。那你好好工作,我的原则还是一样,你能力不错,我奢望你也能有个态度。慢慢磨合。”
卢米进办公室前打死没想到涂明是这种人。他挺古板,对下属要求高,却又挺光明正大能屈能伸。仔细琢磨琢磨,这个老板似乎不赖。
“成。那我也讲理,您道了歉了我就不跟您追究了。也谢谢您。”大大方方的,一点不小家子气。
“所以你原本想怎么追究?”涂明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戴上去。再看卢米就觉得清楚那么一点。
“我要把辞职报告摔您桌上,再转头去投诉您!我还准备跟您吵一架!”
“…”涂明想了想,这种处理手段的确是卢米能做出来的:“不够理性吧?也不够文明。”
“文明和理性又不能当饭吃,真吵架的时候谁还要理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