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看到家里有客人,涂明看着眼熟,但想不起名字。
方蒂大概看出涂明不记得她,就站起来自我介绍:“涂老师好。我是方蒂。之前涂教授生日我们见过。”
“你好。”
“方蒂留校了,现在是小方老师。她准备提交几个课题带学生做。现在正在跟你爸商量呢!”易晚秋笑着说:“晚上留下一起吃饭,也难得涂明回来。”
涂明看到此番情形,又想起前两天易晚秋在颐和园对卢米讲的那几句话,眉头皱了皱:“我晚上不能在家吃,今天还有事。”
涂明走到他的小卧室对易晚秋说:“妈,来看看我带给你的礼物。”
涂燕梁抬头看他们母子一眼,心想这算什么,比这还厉害的事在后头呢!学校计算机系一个教授跟涂燕梁关系很好,跟易晚秋一样,几乎一辈子没离开过这一片,高傲着呢!当初女儿找男朋友,嫌弃人家是外地的死活不同意。结果那女孩子收拾行李就走了,好几年没回家。这种事涂燕梁看多了,就深谙“儿孙自有儿孙福”之道。不然当年涂明要从学校走,换个父母还不得打断他腿?
涂明接收到涂燕梁那一眼,对他笑笑,关上门。
涂明拿出一条昂贵丝巾:“合唱团表演的时候可以戴,也可以做配饰。我看你们黑色礼服穿的多,一配正合适。”
“还有这个胸针,平时也能搭配衣服。”
“好看好看,谢谢。”易晚秋坐在他床边:“有话跟我说啊?”
“有两句。”
涂明拉了把椅子坐她对而,拉住她衣袖:“妈,你问过邢云了吗?关于我们离婚的事。”
“我问这干什么?”
易晚秋不用特地问,有一天去四道口,在邢云姐夫开的那家饭店门口她们偶遇了。易晚秋想起邢云出轨的事,心里一阵别扭,转身就走。邢云在后而追她:“妈。”
“别叫我妈啊,离婚了叫我妈算怎么回事?”
邢云愣了愣,还是第一次见易晚秋这么严厉,就改口:“阿姨,您进来吃点饭再走。”
“不吃。”
“涂明跟您说什么了是吗?”
“能说什么呢?”易晚秋看着她。易晚秋对邢云真是恨铁不成钢,都结婚了,过了好几年,夫妻两个还有什么生分的?至于走到出轨那一步吗?
“我…”
“是真的对吗?出轨。”
“我觉得是涂明出轨在先。”邢云咬着牙说。
“涂明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你出轨就是出轨了,羞辱他就是羞辱他了,别给他扣脏帽子了。咱俩的缘分到此为止吧。”
易晚秋也是个横的。说不理邢云就真的不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涂燕梁在一边笑她:“怎么?不是说不做婆媳也要做好朋友?忘年交?”
易晚秋闷头删联系方式,就不理他。这事儿也没跟涂明说。
回到当下,易晚秋不想再提这件事,就抿着嘴不说话。
“那天在颐和园碰到卢米了是吧?妈您不该那么说,对卢米不公平。”
“她跟别人说你找她算攀高枝儿了就公平了?那话听着跟你倒插门没区别。”易晚秋打心底觉得卢米不该那么说,情侣之间相处得平等,你高高在上干什么?
“跟谁说的?”
“物业。”
“怎么说的?”
“物业说你有眼光,她说那可不是,他太有福气了!”邢云把卢米说的话复述给涂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