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说什么啊……”符迪的倦意来临。
季霆替符迪盖好被子后,去了客房。陶溪和沉沉睡着。
从背后拥住她,季霆轻声说:“下次你再叫我哥哥,我会理解成是调情。收起你的玩心,不要模糊我们的关系,给我错误引导。喜欢要说,不然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看已经三十二岁的我,像个小男孩儿似的被你玩儿,很有趣吗?如果我反过来玩儿你,你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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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耀和林云雪一大早赶过来,说想送一送陶溪和。他们坐在客厅里,陶溪和坐在他们对面,垂着眼睛,带着疏离的语气应付着。
“这张卡你拿着,是我们一份心意。”陶文耀说,“溪和,妈妈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你是知道的。这次回来又不好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南边儿。”
“您客气了,我不需要。”陶溪和把卡推回去,看向林云雪:“您辛苦了。回去后好好休养,只要我不在,您会好的。”
“妈妈没有怪你的意思……”
“听不下去了。”符迪看着这一家三口,对一旁的季霆说:“你瞧溪和那样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季霆蹙起眉头,又听了几句之后,他走过去,坐在陶溪和身边,仍然叫陶文耀和林云雪“叔叔阿姨”,他说:“您二位当然犯不上怪溪和,她也从来没怪过你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出发了。”
陶文耀和林云雪起身离开。
他们走到玄关处时,季霆起了别的念头,他鼓励陶溪和说:“别憋着,不要怂,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想说什么说什么,今儿我跟你符迪哥给你撑腰。”
陶溪和摇摇头:“没必要。”
“说。”季霆叫住陶文耀和林云雪:“叔叔阿姨留步,溪和有话要说。”
“说吧,溪和。”符迪拍了下陶溪和的后脑勺。
陶溪和抿着唇深呼一口气,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她看向陶文耀:“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最差的父亲。”
陶文耀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又对林云雪说:“谢谢您让我没有母亲的概念。”
最后她把卡扔过去,大声喊道:“这笔钱也拿去养算命先生跟风水先生吧。当初说我克你们的那个人,这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下地狱。再见,陶先生,林女士。”
“不可理喻……”符迪坐在陶溪和的书房里,第n次用这个词形容陶溪和的父母。
陶溪和听见季霆把那二位送走的声音,她耸一下肩膀:“好爽哦。”
符迪大笑出声:“溪和,你早该这样了。可太逗了。他俩就跟活在电视剧里似的,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现代社会还有这种父母。”
陶溪和也笑,笑完又耸一下肩膀:“玄学,她就是一见到我就生病。陶先生宠妻,林女士很幸运。”
“溪和,以后别憋着。几年见一回,每一回你都要像今儿这样硬气。你老公可是神外的医生啊,专门给人脑子开刀的,下回让他给岳父岳母动动刀子,没准儿他们俩就好了。”
“我看行。”陶溪和乐不可支。
季霆回来后,新婚燕尔出发去度蜜月。路上,陶溪和刷到方幼宜的朋友圈,她在海边。
“幼宜好像连夜去看海了。”她说。
季霆其实听懂了符迪的话,方幼宜是跟陶洲和一起去看海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陶溪和又说:“幼宜喜欢君宁。”
“是吧,那你们俩这不是成情敌了嘛。”季医生随口接话道。
陶溪和失语了。隔了会儿,她问:“你不吃醋?”
季医生但笑不语。
还玩儿呢?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