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内侍为难道:“老奴与她说了,可淑妃娘娘不依,非要见你,哭得梨花带雨的,说有话要问陛下。”
周瑾行:“???”
好端端的哭什么?
他微微停顿翻书页的动作,皱眉道:“她哭什么?”
黄内侍:“老奴问了她也不说,采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瑾行有些无语,道:“放她进来。”
没一会儿l脚步声传来,外头的温颜娇怯道:“陛下。”
周瑾行:“进来。”
温颜这才轻轻推门。
当时她两眼泪汪汪,寝衣外披着斗篷,披散着发,一脸委屈的模样。
周瑾行上下打量她,见对方云娇雨怯的,放下书籍道:“这是怎么了?”
温颜把门掩上,轻颦眉头走上前,抹泪坐到他身边的榻上,瓮声瓮气道:“陛下把妾的阿娘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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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行愣住。
温颜眼泪花花道:“妾做了噩梦,梦到陛下把妾的阿娘和父兄都杀了。”
说罢往他怀里钻,仰头道:“陛下好凶,在梦里浑身是血,妾很害怕。”
周瑾行垂眸睇她,说道:“那只是梦。”
温颜摇头,含泪道:“陛下会杀妾的阿娘与父兄吗?”
周瑾行看着她,忍着不耐道:“好端端的,朕不会滥杀无辜。”
温颜似乎这才放心了,把头埋入他的怀中,小声道:“妾许久都没见过阿娘了,很是想念她。”
周瑾行:“回去了朕便召她进宫来看望你。”
温颜拉他的衣袖擦泪,冷不防道:“陛下想念你的阿娘吗?”
她说的是阿娘,而不是太后。
周瑾行微微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温颜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妾说错话了,太后就在宫里头的,陛下若念她,随时都可去看她。”
周瑾行没有答话,手一点点落到她的后颈上。
她的发丝柔顺且富有光泽,在烛火下泛着朦胧微光,触摸起来光滑如缎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瑾行才道:“朕已经记不起她了,她去得很早。”
这话说的是他的生母。
温颜轻声问:“那陛下想她吗?”
周瑾行淡淡道:“不知道。”
温颜一双眼透着狡灵,食指若有若无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儿l,“如果她
还在(),陛下定会很开心。
周瑾行默了默10()_[((),“她活不了。”
宫里头没有背景仰仗的女人哪能活得长久呢,更何况还是在夺嫡之争异常严酷的环境下。
似不想提及过往,他推开她道:“天晚了,淑妃该回去歇着了。”
温颜却不依,环住他的腰身,道:“妾害怕。”
周瑾行:“朕不会杀你父兄,你也无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