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女性独有的柔性美从潘金莲身上折射出来,惹得众衙役第一次打心底羡慕起曹军的这一家穷亲戚来。
“我家的长姐若未夭折,也应该有这般大了,那该多好。”
酒肆不远处的茶铺中,西门庆早已和王婆停止了交谈,一双眼正死死的锁定在十几米开外的潘金莲身上。
只觉得这一瞬间的潘金莲美极了,那股少妇特有的成熟风韵,一下子撞击到他内心的柔软处。
原本举棋不定的内心瞬间下定了决心,“此等女子,我一定要弄到手。”
至于挡在他前面的拦路虎,想办法除掉便是。
说来也奇怪,西门庆虽有嚣张跋扈之处,但往往给人的感觉是风度翩翩和蔼可亲,只有长时间守在他身边的人才清楚,外在的礼貌和仁慈,只是他性格中的两面性之一。
另一面,则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凡是触碰到他底线的人,等待的便是他冷酷无情的这一面。
西门庆的底线是什么?
那便是西门家在阳谷县的生药铺,这是起身之本。
另一处底线则是女人。
凡是他看中的,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直到玩腻了再说。
潘金莲此刻展露出来的风情,让他觉得家中的娇妻美妾幼嫩不堪,简直无法下口。
想必这就是男人眼中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定律。
西门庆陡然间的气势转变,让一边的王婆也有察觉。
后者仍试图劝他改变心意。
“大官人,你看到了吧,那位酒肆中的壮士,便是武大家的三叔,亲手打死一头猛虎的好汉,手下一众衙役,无比听其号令,大官人还是趁早收手吧!”
这一句提醒把西门庆从内心的妄想世界中惊醒,他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嘴唇,不甘的收回视线,注意力又转到身前的王婆身上。
先前被他收回去的碎银子又拿了出来,和蔼可亲的对王婆笑道:“干娘,你既说这曹都头不好惹,我也没打算招惹他,不过这银两你还是收好,只需替我盯着他家小娘子即可。”
“她平日的一言一行,喜欢什么物件,亦或是偏爱哪些胭脂水粉,你皆帮我留意,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王婆极不情愿的接过银子,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些可爱之物是如此的烫手。
她见西门庆决心已定,也不好再劝,只是低着头,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退路。
那武大一家,就是一座活火山,在火山爆发前,需趁早把自己撇出去才好。
西门庆又宽慰了王婆两句,末了用阴毒的目光瞅了曹军片刻,随后悻悻然的离去。
酒肆中,众人还在推杯换盏,好一出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
武大言辞笨拙,只知守着店铺,不似潘金莲那般活泼。
她早先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也算是见过世面,言语间也十分得体,这会举着酒杯,挨个的向众衙役敬了一圈酒,脸上已挂着微微醉意。
最后,又回到曹军身边。
哪想到潘金莲的胆儿也随着酒意一般,增长的极快,一只手毫不忌讳的搭在曹军肩上,伏下身吐着酒气娇笑道:“今日便不陪叔叔了,叔叔若想饮酒,改日可来家中寻奴家,定让叔叔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