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最?突然的,因为工作从楼上摔下去,在医院一直病危,我妈本来身体就不好,我那时候还没毕业,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忙前忙后就病倒了。”
“后来照顾我妈照顾很多?年,二叔一家就我爸在的时候去看了几次,我爸不在了,他们一次都没看过我妈,我姑姑倒是经常去,话里话外都是让我妈把店和房产交给?他们,美其名曰暂时保管,等我嫁人了再还给?我,我妈不同意,我姑姑就一直不待见?我。”
“我妈家那边有几个亲戚,但是来往不多?,我舅舅本来想让我过户过去,后来拆迁的事情,不好弄,就没过户。”
徐初延看着她一边吃一边说,像是松了口气,说完倒是心里似乎舒服了不少,找到了宣泄口,徐初延却不开心,他将剩余的难过接纳过来,忘了自己的初衷。
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二叔和姑姑,躺在医院的是亲兄弟,留在世上的是亲侄女?,在他们眼里没有三亩地一间店面重要?。
“我想离开这里,拆迁之?后,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卖出去,去外面买房,再也不回来了。”
纪礼看向?徐初延,他从她的眼里,看出很多?的情绪。
他喉咙有些干涩,身子往前倾,离她近一些,“那现?在呢?”
纪礼没回答,她打算再也不喜欢他了,离得?远远的,就像父母的去世
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徐初延突然不敢听这个答复了,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很晚了。”
纪礼放下袋子,“恩,是挺晚的。”
出去时候,徐褚的房门紧闭,楼下也没人,外面有野狗叫唤,叫声传的又远又绕,在家家户户的院落环绕。
出了大门,纪礼瑟缩了下,晚上还有些寒意。
徐初延问她冷不冷,她摇了头。
路上,纪礼还在说:“徐奶奶很喜欢我,我总觉得?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太少了,少一个,就少了一份爱意。”
徐初延突然转身站在她面前,纪礼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他头顶月色,身边被夜雾笼罩。
“会有人永远喜欢你的,也会有很多?人慢慢喜欢你,我也是。”
纪礼抖着睫毛,低下头,没说什?么。
送她到家门口,徐初延用脚抵着大门,纪礼看向?他,他眼里带着笑意,比刚才?轻松了不少,“如?果想离开这里,你可以带上我。”
“家里的产业不要?了?富二代?”纪礼调侃笑着,徐初延手扶着门,“可以不要?,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你这么粘人干嘛?世界上的女?的不少,我这棵歪脖树……”
“我就喜欢一棵树上吊死,我喜欢一个人,就会一辈子跟着她,她要?是嫁人了,我还跟着,你可以试试。”
徐初延说的像玩笑,但见?得?到正?经意思。
纪礼呼了口气,踢了下他的鞋子,“让开,我要?进去睡觉了。”
“礼礼,我可以安慰你一下吗?”
徐初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纪礼明白过来,直接抬步进去了,反手关上门,另一只手拉过纪礼,亲了上去。
抱得?很紧,纪礼头都要?靠在他肩膀上了,他身上有烟火气,在饭店工作了的原因。
徐初延吻得?很认真,两条鱼儿在水里欢快游着,有条鱼要?被呛死了,纪礼拍了他一下。
他吻着吻着,突然笑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笑意渐冷,“如?果早点喜欢上你就好了。”
早一点,还能跟她的家人说他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