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一脸不耐的冲楚时月伸手,楚时月紧紧抱着酒壶摇头。
凌清故轻声骂了一句“逆徒”,想拿其余的,没想到楚时月直接全抢走了。
“楚时月!”
楚时月一哆嗦,把酒壶抱的更紧:“师尊,小酌怡情,大酌伤身,您刚才的行为,已经属于发泄了。”
“既知我是发泄,又为何要阻止?”凌清故眼角有些泛红,似是刚才的酒劲发作,偏头看向楚时月:“不怕我再罚你吗?”
“不怕。”楚时月大着胆子说:“四壶太多了,师尊喝完会很难受。这样,我两壶,师尊两壶可以吗?”
凌清故没说话,接过楚时月手里的两壶酒,灌进嘴里。楚时月打开酒壶,闻了一下,是竹念。
楚时月抿了一小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很难过吗?”
凌清故三四口就把一壶竹念喝完,又开了第二壶,已经有些醉意:“是啊,那是我的朋友啊。”
楚时月明白凌清故的意思,对凌清故来说,朋友是可以交付性命,交付一切的。
“师尊。。。”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讲过慕的事情?”
“嗯。”
“慕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我和他是在空澜秘境遇到的。。。”
凌清故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繁星,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楚时月轻柔的抹掉泪痕,将凌清故抱在怀里。
“师尊,夜深了,您也醉了,睡吧。”
“楚时月。”
“我在。”
凌清故声音发闷,哽咽道:“我为什么救不下他,为什么呢?”
“师尊,这不是您的问题,您已经尽力了。”
凌清故抬起头,看着楚时月:“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永远见不到他了。。。”
楚时月喜欢凌清故在他面前显出脆弱的一面,却不是如今这般崩溃到几近绝望。
他的师尊应是站在顶峰,俯瞰整个修真界的人。
楚时月扯开护腕,露出一节劲瘦的小臂,举到凌清故面前:“师尊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吧,这样日后您每次看到这道伤,就会想起他,让他永远留在你的记忆里。”
凌清故微怔,不太清醒的脑子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楚时月的话,楚时月把手臂往凌清故唇边靠了靠,凌清故张开嘴,咬上楚时月的手臂。
血腥气在凌清故嘴里散开,楚时月皱眉,指尖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