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曲水流觞的游戏结束,他?第一时间就来找乔月。
来的路上,他?看见柳溪宁被人带上了楼,就知?道乔月一个人落单了。乔月跟那些富家小姐都不熟,自然不会凑上去,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会找一个没人的安静地方呆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离花园稍有一段距离的合欢花林中?找到了她?。
因为被唐浩拒绝,乔月心情稍稍有些低落,哪怕是看到他?,也没表现的太开心。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沈青书问。
“刚才?溪宁带我去找唐管家谈合作的事?儿,对方拒绝了。”乔月如实说?。
“拒绝,怎么?会这么?快?”沈青书拧眉。一般这种事?情,不是需要稍微考察一下再做决定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给答复。
“我也正纳闷呢,之前他?明明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可不知?怎得,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庄园里没有多?余的花能提供给我。”说?起?这个,乔月就有些泄气?,她?原本?还以为希望很大呢,结果等来的却?是失望。
叹了口气?,她?又看向沈青书,“你呢,不是和叶安卓他?们在一块儿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们在哪儿参加新一轮的流觞曲水呢,我刚才?看见柳小姐到楼上去了,就知?道你是一个人了。而且……”他?手一伸,在乔月眼前摊开,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不小的锦盒。
“这是什么??”乔月眼睛一亮,拿过来打开,见里面躺着的,是一个青玉葫芦。
“这是我方才?赢的彩头,”沈青书说?:“葫芦又有福禄之意,你戴着正好。”
“送我了吗?这可是你赢来的,很有意义的,万一我一不小心弄丢了……”乔月说?。
“弄丢就弄丢了,一枚玉佩而已。”沈青书无所谓。
“也是,”乔月点点头,“你人都是我的,一枚玉佩而已,你说?是吧!”
乔月挑挑眉,笑得一脸促狭。
“嗯。”沈青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儿?”
“也没什么?,”大手上熟悉的温度,让乔月忍不住贪恋的蹭了蹭,“就是有些想不通。”
沈青书看着她?像猫儿似的撒娇,忍不住勾起?唇角,“没事?儿,今日过了我就有空闲了,咱俩可以去乾州那边看看。”
“去乾州?你不介意我从商吗?”乔月听他?一门心思的想帮自己,心下不由疑惑,“不是一般读书人都希望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怨沾染黄白之物吗?更何况我抛头露面的,对你真的没有影响吗?”
以前沈青书只是个童生,连参加正式考试的资格都没有,当然可以不计较这些。可现在他?是秀才?了,只要通过秋天的乡试成为举人,他?就可以做官了,难道这样也没关?系吗?
古人思想愚钝,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就是给夫家蒙羞。
乔月虽然不会因此放弃自己的事?业,但也在没法儿不在乎沈青书的想法。
尤其这几天,人人都说?沈青书将来考中?状元光耀门楣,她?就更担心了。
如果沈青书觉得她?从商不好,两人生了嫌隙该怎么?办?
但没想到,沈青书似乎并不在意。
对于她?的问话,沈青书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影响的。读书识字,那样不需要黄白之物的支撑,若是家中?都一贫如洗了,单靠着那文人风骨有什么?用,更何况,我想让你能有一个除我之外的依靠。”
就如同他?娘一样,一辈子以他?爹为依靠,临了他?爹去了,她?一个人带着她?们兄弟俩,真的吃了不少苦。
虽说?他?希望能陪着乔月百年终老,但人生无常,谁能说?得准。若真的他?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至于让她?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
就如同陈娘子一般,没有夫君,带着一个女儿,依旧能过的惬意自在。
“月儿,你的事?儿我不会干预,娘也不会干预,所以你放心大胆去干就好了。”沈青书说?:“我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所以不用顾及我,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希望你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