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时煜会是皇帝关注的重点,她去黄沙岭一事便不是那么重要,便能逃过一劫了。
甚至还能让常卿念知道,时煜对卫清晏的心思,从而两人生出嫌隙。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卫小夫人心底狠狠地想。
“如此说来,倒是委屈卫夫人为皇家颜面着想了。”
皇帝眸色冰冷,语气依旧平和,“只是朕的护国将军是个女子,棺椁里却是男子,卫夫人可知这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卫小夫人眸色震惊,一脸不可置信,“臣妇不知,怎么会……怎么会是男子的尸骨?”
随后,她一脸怒意看向时煜,“容王,清晏在哪?你把清晏怎么了?
你若记恨臣妇,拿臣妇出气便是,何苦要折腾清晏。”
“卫夫人不去演戏可惜了。”时煜嘲讽一笑,“在陛下面前,竟敢满嘴胡言,不知身后究竟有怎样的依仗。
是景王么?可景王兄也不过是臣子。”
他看向皇帝,“陛下,卫小夫人曾亲口对卫婉仪坦言,她不曾为护国将军入殓。”
皇帝颔首,看向冯若宝,“传。”
卫婉仪心情矛盾,先前痛恨卫小夫人所为,可真见她被带入宫,她又起了一丝不忍。
原本她和卫诗然几人等在远处,一个小太监将她引到了御书房外,在门口听到卫夫人和时煜的话,最后的那点不忍,烟消云散。
她进殿跪下后,便道,“迁坟圣旨下来后,母亲的确跟臣妇说过她不曾为兄长入殓一事。”
“陛下……”
卫小夫人刚被时煜口中的景王晃了神,听卫婉仪说完,正想说她也被容王收买时。
皇帝抬手阻止了她的话,“方才朕说,朕的护国将军是个女子,卫夫人并未惊讶,可见,卫夫人知晓先帝临终前那一幕,对么?”
他凝视一个人时,帝王威严尽显。
卫小夫人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只能点头道,“是。”
“你既知朕清楚护国将军是女子,那你为何要偷偷去黄沙岭?既去了,为何又不将护国将军带回来?”
皇帝眸子陡然一沉,“你认为朕会拿护国将军的身世,铲除卫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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