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便感觉腰间一热,有只手扶上了她的腰,有那么一瞬间她呼吸停滞,所有感官仿佛都?集中到腰上,一种?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可?以了——”宋晔慢慢站起身,恰好和林薇打了个照面。
她看着面前?年轻斯文的男人,他还穿着宴会时的西服,只是解了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隐约滑出一段线条紧实?漂亮的胸膛。
林薇移开视线:“那我去换衣服了。”说完,她便提着裙摆,绕开宋晔,噔噔噔,快步离开了书房。
随着林薇的离开,宋晔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他将针线包收起来,看着自己修长的指节,细软的触感仿佛还在,低低地说道:“要耐心一点?。”
……
随着会考的临近,港城的气?温越来越高。
这期间,那个叫阿七的球童宣告死亡。
奶茶店里,人们?讨论着最近的新闻:“平白遭了这么久的罪,最后还是没救回来,真是衰运。”有人为此感到惋惜。
“要讲衰,衰不过那个沈觉,曾经高高在上第一洋行的话事人,结果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你说多可?笑。”
“某错,股权也被强行回购了,人行起衰运,头头碰着黑。”
“你们?几个脑壳坏了,沈觉一天牢都?没坐,完好无损地被遣送回英国,在你们?这里怎么还惨了?要比惨,那个叫阿七的球童的命都?没了。”
“你一个女人懂乜嘢,穷人的命不值钱。”
“女人什么都?不懂,但女人能把第一洋行的话事人拉下马,现在福升的董事长也是女人,英国女王也是女人,你凭什么看不起女人?”
“你这女人真的好烦,不和你讲,说了你也不懂。”
“某错,你和女仔吵什么,也不怕丢人。”
哗啦——
整个奶茶店都?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晚上,林薇就听说孙沐茵把人家桌子?掀了。
她怕孙沐茵挨揍,拿着杯子?在客厅假装喝水。
“你说,就这个脾气?,还要留学呢,这要是出去了,能让人放心吗?”袁玉君倒是没动手,拍着桌子?,气?得?脸色铁青。
孙博然也是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林薇见状,清咳了一声,借口道,“就是这样才要出去呢,人换个环境反倒成长得?更快,我要是不来港城,还搞不出这些事儿呢?人都?是在磕磕绊绊下成长,一直在父母身边能搞出什么来?”
袁玉君不赞同:“那能一样吗?她哪有你那个本事啊,一点?人情世故不通,去到外面,那不要吃亏?”
“你们?就是太保守,我父母当初还不是舍得?把我放出来吗?没必要怕这些,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不磕得?头破血流哪里知道人生多艰?这叫挫折教育。”
听林薇这么说,孙博然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从?结果看老方?确实?比他会教孩子?:“算了,我已经开始给她联系学校了,薇薇能十七岁出来自己闯荡,阿茵也可?以,明?年就去美国吧,早点?出去,早点?回来。”
“你们?就惯着吧。”袁玉君气?闷。
孙沐茵看了她妈一眼,没有说话,挨骂的过程她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就任他们?说,一点?不像是那个掀桌子?的人。
孙博然叹了口气?,女儿从?小话就不多,挨打也不怎么吭声,好不容易开口,也几乎都?是难听话,和“骂人”差不多,所以他一直觉得?女儿是有缺陷的。
以前?他觉得?阿茵不通人情世故,直到林薇出现后,他才发现她是不想通,是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