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谯心中仍有小九九,虽然实属人之常情,但是郭猛可不想让这厮用如此粗糙借口便拖延时间。
“春耕已近尾声,如若不能尽快施行,则必会错过今年耕作,事不宜迟,虽牵涉甚多,然其余之事皆可先置于其后,请大夫深思。”
谯眼珠子转了数圈,拳头时而握紧时而松开,最终在一片难堪的安静中,谯最终长舒了一口气。
“但凭公子吩咐。”
既然谯真正放弃抵抗,郭猛自然也得安抚一二,首先自是表示将赐予谯千两金子已示宽慰,随后更是表示同样要为谯从周平王那儿申请一个将军名号。
“请公子善待武城之民便可。”
对于郭猛的表示,谯仿佛精气神片刻之间便散去不少,一时间仿佛再无牵挂。
当然这对郭猛
并非好事,哪怕是“杯酒释兵权”,那也得装出一副欣喜万分的模样么!否则武城城邑国人指不定会有什么误会呢。
虽然谯身后颇有数名贵族面有不忿,但是当郭猛真正命人宣布瑕邑将派来不少“劳务输出”之人到郑邑协助耕作时,武城国人更多的是疑虑而非一味的反对。
“若开出新田,吾等与瑕邑国人如何分配收成?”
“瑕邑国人将在秋收时获取新田十分之三收入。”
“如此之多?可否再少些?”
紧接着的便是讨价还价,最终双方达成协议,瑕邑的“劳务输出”国人可分到所开垦新田十分之二的收成。
“武城国人如此奸诈,既然彼子亲自下地耕作,自然知晓铁制农具开垦‘生地’只需三至五年便可转为‘熟地’,竟如此压低瑕邑国人分成。”
张飞颇为不忿,虽然张飞数次斩杀敌酋,不光职位升的飞快,分到的土地更是夸张;虽然张飞的土地上买了些许奴隶耕种,但是张飞本身并非不懂耕种之人,且这两年常被郭猛拉去与郑国国人比试牛耕,对于耕种收成绝非是门外汉。
“生地”最难开垦乃是第一年,只要将“生地”破土犁开,往后只要不抛荒,这块“生地”在此后三至五年内只不过收成偏少;待三五年之期一过,“生地”变为“熟地”,则亩产便将大幅上升。
瑕邑国人手中有大量铁制农具,因而以往武城国人无法有
效开垦的“生地”,在瑕邑国人手下将迅速开垦;若是配上完成耕牛训练的牛犊,则“生地”开垦数量更多。
总而言之,哪怕是将十分之三的收成交于瑕邑国人,武城国人依旧是占了大便宜;就这还要压低到两成,武城国人这是欺瑕邑国人不懂耕作么?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吾等如能尽快消化武城等城邑,便是大功一件,汝无需计较如此蝇头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