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将手中的‘量天尺’丢出,竟然只是一瞬,就将那五十多万秦军与天兵阵列的距离,拉近不到一里之距。
李轩则‘啧’了一声,毫不在意的一挥袖:“朕不过说几句客套话而已,居然还被蹬鼻子。你燃灯算什么东西?也敢定朕之罪?”
这一刻,无量的纯白浩气冲贯长空,在云霄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理’字。
而在这理字镇压之下,所有的火焰都全数平息暗灭,被量天尺强行拉近的距离,也重信恢复到五里。
此时的李轩,更将万军之势凝聚成白虎之形,又汇同他的琉璃浩气,往燃灯遥空抓摄。
其中绝多数力量都被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吸收摄取。
不过那残余的力量,依旧让燃灯的降临神体寸寸开裂。
燃灯的面色也微微变化,由忿怒相转为苦闷相。
其实他原本不至于撑不住李轩的浩气轰击,可之前燃灯折损的三成力量,至今都未能完全恢复。
幸在下一瞬,一道雷霆剑气轰鸣袭来,将燃灯身前的白虎之形强行轰碎。
燃灯的眼神为之一舒,认出了来者正是‘南极长生大帝’。
可随后燃灯的目光,又眼神骇异的的往空中那个‘理’字看了过去。
李轩身为当代儒圣,在中土之地力量极盛,在千万儒生,先古诸子的浩气加持下,力量已不逊于他。
这‘真理’法准,就更是让是让他忌惮得无以复加。
一个理字,就将他与弥勒二人掌握的所有圣天法准都运转艰难。
而此时哪怕‘南极长生大帝’的真灵法体现身,也未能将李轩的力量压下。
那白虎之形,又再次凝聚于李轩神后,气势更加的狂猛暴烈。
他们四方的法准之力,正在这秦皇陵上空纵横交错,白刃相接,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此时的燃烧却未曾注意,大司命身后的那位弥勒佛,看李轩眼眸中正闪现异泽。,!
刘秀年间才改为‘炎汉’。
“无稽之谈!即便父皇他无法苏醒,那也不能容天帝大位落在他的手中。”
大司命的目光偏移,落在了李轩身上:“你忘了父皇驾崩之前的话?天不可测,遁去之一;天地道绝,万象更新!”
源太微则不以为然:“这是昔日练气士徐福的话,你我都知他是如今扶桑大帝的分神化体。可昔日父皇之死,扶桑大帝也曾参与其中,难逃干系。其人之言,岂能相信?何况这句卦辞模棱两可,又能说明什么?”
大司命顿时柳眉大皱,眼现怒容,不过她此刻有了更需要她关心的事。
随着李乐兴身后的先后天八卦图越展越大,那些天兵甲士已经越挖越深。
使得一道恢弘金光,从那洞窟当中穿透而出,摇撼空际。
始皇陵十丈以下的每一寸‘封土’,都与禁阵结合。要想挖掘封土,必先破阵。
可此时李乐兴破除禁法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
说明他对始皇陵外围法阵的结构都已了如指掌。
此时更让大司命心悸的是,那团恢弘金光竟与李轩的灵机有了遥相呼应之势。
这使她的‘天律’法准被压制得更为惨烈,在这三十里方圆地域,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幸在这个时候,远方三十里外的山梁当中,已经现出了一片黑色的潮水。
那都是穿着一身黑衣黑甲的虎挚之士,数量则无穷无尽,无边无沿。
他们高举着黑色龙旗如墙而进,潮水一样漫山遍野的往这边行军。
大司命心神一松,含着冷冽之色的看着李轩:“你以为我将金阙天章埋在这里的目的为何?你今日若在西安城与我决战,尚有一线生机。可在这里,你没有如何胜算!”
李轩则遥空看了那个方向一眼:“蒙氏守陵人与大秦阴军?”
传闻秦皇死时,命亲信将领蒙常山守卫秦陵。
昔日楚霸王欲掘始皇陵,却被蒙常山率数十万大秦阴军逼退;之后绿林与赤眉军也曾盯上始皇陵,可最后也同样拿此地无可奈何。
李轩原不知此事真假,不过当他望见那阴军,就知传言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