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在路中间抱臂而立。
马上三人见有人拦路,立刻拉紧缰绳,减缓马速。
骑马的三人,领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后面跟着的是两名年轻男子,这赫然是在西隆城中消失的萧天佑和谢威、谢猛俩兄弟!
“是你!”萧天佑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老海。
“可不就是我!”老海镇定回望。
“你有何事?”
萧天佑语声忐忑,他带的谢威、谢猛兄弟都是高手,但在眼前这人眼中,都不够看的。萧天佑实在是想不到,这人怎会在此处等着他?
“我家主人有请!”
老海答得言简意赅,但在萧天佑听来就好比晴天霹雳。能被这老东西称为主人的人,会是谁?能是谁!
“他在那里,萧王爷,请吧!”
一声萧王爷,叫出了旧日的称呼,也唤起了萧天佑从前的记忆。他拧着眉,朝老海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站着一个不该出现又极为熟悉的身影。
哼,事到如今,避无可避,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萧天佑下马,一声冷笑,就举步往水边走去。
谢威、谢猛要跟着过去,却被老海举臂拦住。
“老东西,爷劝你机灵点儿,一把老骨头了,爷可不想对你动手!”
“呵呵,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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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威、谢猛听到老头冷冷话音的时候,往前举步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然而,随着老头话落,二人只觉眼前一花,脚步就此僵住。而后,两人疑惑地看着对方颈间那条极细的血线,又不可置信地同时摸向自己的颈子。然而,他们的动作到底没有做完,就双双轰然倒下。
萧天佑回头,看着倒下的亲随,眼里闪过恐惧。而然,他毕竟非常人,只那么一瞬,他仍旧向水边垂钓的人走去,只是脚步比先前沉重许多。
“呵呵,原来陛下也是假死!”萧天佑话中是浓浓的讽刺。
“怎么,你能假死,我就不能假死了?”姬构回头,还笑了一下。
是的,这垂钓的人,竟然是大越的前皇帝乾泰帝姬构!
萧天佑一噎,旋即很不甘心地出声讽刺:“我就说嘛,竹涛那个女人,爱慕你多年,怎么突然失心疯地去刺杀你,原来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姬构扭头,仔细看了萧天佑一眼,又笑了起来。
“是啊,我没死,你也没死,这不正好,正应该将昔日恩怨仔细算个清楚!”
看来今日是难善了,萧天佑索性佩刀一丢,随性地坐到地上。
“你想怎么个算法呢?”
姬构没有答话,手一扬,又一条鱼扑腾而出。
海公公乐颠颠地跑过去取下鱼,脸上笑得褶子都多了几道,可他这孩童般的样子,谁能想到,刚刚他倏忽之间杀了两个高手!
“我知道,青城死了,你心里不痛快,将这笔账算到了我的头上,这些年来,你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若不是我手里有荆州军,你早就想对我动手了吧?”萧天佑知在劫难逃,索性将话说开了。
海公公不干了,指着萧天佑就骂。
“好你个萧天佑,不说其他的,公主那么好的一个人儿,你非要娶回去。娶回去,你就好好待她啊,你怎么就……就让她年纪轻轻地没了呢?”
“我想她死吗?我爱她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想要她死了!”萧天佑激动地怒视海全。
这人真是……海公公原地蹦起来,指着萧天佑又骂。
“那徐将军呢,你为什么要害死他,让他死后还身背污名!你亏不亏心啊?!”
“徐定坤是我害死的吗?海公公,您去问问您的陛下再说话吧,这都是昌平陛下授意我做的,怎么能将责任全都怪到我一个人头上呢?”
没有料到萧天佑还理直气壮、半字不让,海全一噎。
“那德康之殇呢?萧天佑,那都是你自己招募、培养的子弟兵,五万人呐,你说葬送就葬送!”
“切!”萧天佑烦躁地将颈间领子一扯,不服气地吼道:“若不是姬构让我守西隆这个鬼地方,若不是你们的好皇后日夜算计,我能这么做吗?你们不自己找原因,将这些过错全部安到我的头上,公平吗?公平吗?!”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