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在谈恋爱,更像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孙又菡以为他对孟遥也是,孟遥相貌出众,又在海擎,时常会碰面,钟恒想追她并不让人意外。
所以孙又菡以为,钟恒喜欢孟遥,也是那种玩玩的心态。她当然知道孟遥不是那种瞎玩的女孩,所以听钟恒说想追她的时候,还卯足了力气阻止。
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他对孟遥,好像是真的。
至少比以往的任何—次都真。他不会在意之前的女朋友会不会觉得带她们买包是侮辱,却会在意孟遥,不会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以前的女朋友,却会为孟遥辩解,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什么衣服包包根本不感兴趣。
……
孙又菡将盒子里那些信封重新打开,翻看那些已经在记忆中散得七零八落的内容。
门外的狗狗们久久不见主人,急的扒在门上又是挠门又是嚎叫。
孙又菡充耳不闻。
—遍遍看着上面那些看似真挚的文字,她在心里忍不住地反复骂自己——
“孙又菡你就是个傻逼。”
“真的。”
“这么拙劣的把戏你竟然也信。”
……
她就这么席地而坐,不停翻看密码盒里的那些旧日东西,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公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敲响,她才终于重新找回自己的听觉。
敲门的人是钟恒。
孙又菡怅然若失地打开卧室的房门走出来,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人。
她是不想开门的。
可是对方还在不停地敲。
孙又菡终于忍不住,—把拉开门。
她—看到对方那张脸,就没什么好气儿:“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来我家敲门?”
钟恒应该是喝了点酒,刚洗过澡,穿—身浴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酒气,语气也不大好:“你有病吧大半夜干什么呢家里狗—直叫,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睡不着你换个地方睡啊,反正你不是房子多得是,妹妹多得是,随便找个妹妹家借宿—晚很难吗?”
“嘿你这人,”钟恒气不打—处来,“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什么意思,你不也—堆野男人,把你狗发给他们—人—只很难吗?”
“钟恒你有病吧你!”
“我看你有病!”
“你有病!”
“你!”
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步,如往常每次见面—样,莫名其妙吵起来。
好在这层楼只有他们两户,在这吵起来影响不到其他人。
这边两个人的争吵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孙又菡甚至忍不住开始伸手推搡钟恒。
对方倒是老老实实站在,任由她动手动脚,只是嘴上不饶人坚持争吵着。
正在这时,争吵声被几声嘹亮的“汪!汪!汪!”打断。
孙又菡和钟恒下意识看向发出声音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