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自夸,沈亭州笑道:“是是是,我自愧不如。”
陆源也笑起来,“今天忙不忙?”
沈亭州:“怎么?还想脑袋再开一次花?”
陆源一愣。
沈亭州抬手,在他受伤的纱布上一点,“喝多再磕一回。”
陆源嘴角重新挂起笑,“那你赏不赏脸?”
虽然许久没见,但以前毕竟朝夕相处,沈亭州对着老同学,语气不自觉轻松,“现在是白天,可以赏一下。”
陆源摸了一下纱布,手遮住半只眼,嘴角挂着笑,“那如果是晚上?”
沈亭州:“晚上不行。”
陆源似乎好奇,“为什么?”
沈亭州颇为严肃,“晚上容易出事。”
这话听着像是一个带颜色的笑话,但从沈亭州嘴里说出来,就肯定不是。
陆源笑笑,“不为难你,就白天。”
沈亭州说,“那走吧。”
陆源笑着跟在沈亭州身后,沈亭州几次想跟他说话,都得扭着身体,十分别扭。
停下来等他,没一会儿他就慢慢退到沈亭州身后。
沈亭州感到好笑,“小陆同学,你怎么回事,就不能跟我并排吗?”
陆源说,“因为我习惯从后面看你。”
沈亭州看向他,“啊?”
陆源已经走到沈亭州身侧,“走吧。”
沈亭州问,“去哪儿吃?”
陆源说,“如果你不嫌远,可以去我家吃。”
沈亭州:“你现在住哪儿?”
陆源报了一个郊区豪宅,沈亭州果断拒绝,“来回车程三个多小时,还是就近吃吧。”
正说着,沈亭州的手机响起来,他摸兜拿出来。
看到是许殉的电话,沈亭州笑了一下,然后接通。
许殉问,“我提前回来了,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你约晚了,我跟同学一块去外面吃。”说话间,沈亭州朝陆源看了一眼。
陆源朝他笑笑,之后就默不作声。
许殉很警惕地问,“哪个同学?”
沈亭州说,“高中同学。”
许殉面色沉下来,“是陆源?”
沈亭州惊讶,“你怎么知道?”
许殉冷声说,“别跟他去,他就是那天在车库跟踪你的人,两年前一直给你发骚扰短信的人也是他。”
沈亭州只觉得空气忽然稀薄、和风寒冷,满树葱茏的绿意也变得一片血红。
突然,他的手里一空。
陆源抬手拿过沈亭州的手机。!